“可是晒太阳也很舒服,”鸣海遥游移不定道,“好吧,下一个。”
他们又聊起喜欢草莓还是樱桃之类的无聊问题,答案是不挨着的橘子。
对话的主题越来越发散,忘记具体是哪个内容后岛崎亮说起他爸某天出门上班后就再也没有回家,可能是家庭生活对于他太无聊。
“对了,他前几年再婚还邀请我去参加呢。”
“你去了吗?”
“当然。”岛崎亮笑起来,水波与蒸汽轻轻荡漾。
鸣海遥则说起她知道自己的残疾和残疾导致的欺负事件是父母离婚的直接原因。她对此很愧疚:“也许我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说出这句话则让鸣海遥感到更加负疚。
“不是。”他用坚实的手臂牢牢扣住她,严实,强固且不可动摇。
“那是什么?”
“你是我的宝贝。”
鸣海遥便稍稍弯起眉眼,想着自己最后不要那么坏好了。
最关键的是,她本来只想对他好的。
“你在笑什么?”
天完全暗淡下来,铃木将随意地架起腿,身体微俯向鸣海遥。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略略醒神:“欸,我?”
“现在教室里也没有非常可怕的诅咒
他从落地窗望出去,心里想着现在的景色应该很不错。
绵延起伏的云幕盖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上,黑云与地面的云影逐渐收缩、交界,世界便被沉重的鬼影四面笼罩。
“应该”很不错——视力障碍的岛崎亮对此形容词不担负任何责任。
他茫然地“看着”不知道美丽丑陋的风景出神,肉体铸造的胸腔装满空洞的情绪,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非要细致分析……也许更接近于丢东西后,心里会升起的荒唐、无奈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