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寻接过卡片，指尖微颤。
“别高兴太早。”路福冷冷道，“高层的位置越多，敌人也就越多。你以为陈昆真的信任你？她不过是借你的眼睛看马哥罢了。一旦你失去价值，第一个砍你的就是她。”
马寻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只做她的眼线。”
“那你打算怎么做？”路福眯眼。
“我要建立自己的信息网络。”她说，“不只是监听马哥，还要掌控舆论、影响决策、引导资本流向。我要让所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就是未来的风向标。”
路福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比以前可怕多了。”
中午，马哥召见她。
办公室内，阳光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
“做得不错。”他指着桌上的照片，“这些东西，足以毁掉贾悦亭的职业生涯。”
马寻低头：“我只是想证明，我能为您分忧。”
“不用谦虚。”马哥靠在椅背上，“你比我想象中更敏锐。但记住，情报的价值不在于获取，而在于使用时机。现在还不是掀桌子的时候。”
“您想等到什么时候？”她试探。
“等他们所有人都押上筹码。”马哥眼中闪过寒光，“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能赢的时候，才是收割的最佳时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你进来吗？不是因为你聪明，也不是因为你忠诚，而是因为你懂得‘牺牲’。你能为了目标放弃尊严、爱情、甚至自我。这种人，才配站在巅峰。”
马寻心头一震。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马哥从未把她当作女人看待，而是当作一把刀，一把随时准备出鞘、见血封喉的利刃。
“我愿意为您效命。”她低声说。
“很好。”马哥转身，递给她一份文件，“签了它。”
她展开一看，是一份保密协议兼无限连带责任书，条款严苛到近乎奴役：
-不得擅自对外透露任何信息；
-接受定期心理评估与行为监控；
-若泄密或背叛，需赔偿十倍经济损失，并自愿承担刑事责任；
-包括但不限于接受药物测试、通讯监听、出行追踪等管控措施。
马寻没有犹豫，提笔签下名字。
马哥接过合同，满意地收进保险柜。
“从今天起，你归路福直接管理，代号‘夜莺’。你的任务是收集内部情报、监控关键人物动向、必要时执行特殊行动。每月汇报一次，不得延误。”
“是。”
走出办公室那一刻，马寻感觉身体轻了许多，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枷锁。她不再需要伪装温柔，不再需要掩饰野心。她终于成为了自己一直渴望成为的那种人??强大、冷酷、无所畏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陈昆正在另一间密室内观看一段视频。
画面中，马哥对着镜头微笑：“……马寻会来找你，带着我的‘秘密’。你利用她，我利用你，而最终??我会把你们一起清理掉。这就是游戏规则。”
视频结束，陈昆久久未语。
良久，她点燃一支烟，喃喃自语：“原来，我们都只是棋子。”
窗外，乌云压境，暴雨将至。
京城的天空阴沉如铁，仿佛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降临。
而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