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科举？
沈括竟然也参加了嘉佑二年的科举？
可为何嘉佑二年龙虎榜中，没有沈括的名号？
难道说，沈括落榜了？
在张泊思考的间隙，沈括突然询问道。
“店家，既然你这食肆是嘉。。。
风又起了。
这一次不再是山雨欲来的凝滞，也不是撕裂苍穹的异象，而是寻常得如同灶膛里飘出的一缕炊烟，轻柔地拂过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一声悠长回荡，在清晨微光中漾开，惊起一群麻雀扑棱棱飞向稻田。
周瑜站在学堂门口，手里拿着一册学生交来的作业本。纸页粗糙，是本地竹浆手工制成，墨迹深浅不一，字迹歪斜却认真。他翻到末尾，看见那个曾问他“我能不能成为历史一部分”的小女孩，在作文格里写道：“昨天我和妈妈插秧，她教我怎么把苗插得直。她说，做人也要这样，站得正，才不怕风吹。”
他轻轻抚过那行字，嘴角微扬。
身后传来脚步声，诸葛亮踱步而来，肩上搭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巾，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枚刚摘下的青梅。“今天不上课？”他问。
“周末。”周瑜合上作业本，“孩子们回家帮农了。”
诸葛亮点点头，将竹篮放在石桌上，取出小刀慢慢削起梅子皮来。果肉晶莹，酸香四溢。“听说‘未来委员会’要召开十年期评估大会，各国代表都到了，连AI议会也派出了意识投影体。”
“嗯。”周瑜坐下，“他们让我去发言。”
“你打算说什么？”
“还没想好。”他顿了顿，“或许什么也不说。让他们自己看吧??看看这学堂、这片田、这些孩子写的字。真正的报告不在讲台上，而在泥土里。”
诸葛亮笑了，递给他一片去皮的青梅。两人静默而食，酸味在舌尖蔓延，唤醒记忆深处最原始的滋味??那是童年时共读《诗经》的日子，彼时还不知天下纷争为何物，只记得“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只关心哪棵树上的果子更甜。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不是现代车辆的轰鸣，而是真正由四蹄踏地传来的震动，沉稳有力，仿佛穿越千年而来。二人抬眼望去，只见霍去病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披风猎猎，腰佩汉剑，神情肃然。他并未进入院门，只是勒马于田埂尽头，远远拱手。
“有事。”周瑜起身。
诸葛亮点头：“去吧。这一代的事，终究要由这一代人去扛。”
周瑜快步前行，至田边与霍去病会合。
“北境出现时空涟漪。”霍去病低声道，“不是人为引发，也不是自然衰变，像是……某种集体情绪催生的裂缝。已有三名牧民声称看到‘过去的自己’在草原上游荡，说着听不懂的话。萨满说那是‘灵魂倒影’，因人心迷茫而现。”
周瑜皱眉：“可上报‘未来委员会’？”
“已报。但AI议会认为风险等级不足启动干预机制。他们说：‘若文明试炼允许争论与迷失，则混乱亦属进程之一环。’”
周瑜冷笑：“好一个‘进程’。可那些百姓不知道什么哲学道理，他们只知道夜里不敢出门，怕撞见另一个‘我’。”
霍去病点头：“所以我来找你。你曾否决神化李冰，主张传承而非崇拜。如今，能否为这群无名者做点什么？”
周瑜沉默良久，忽然转身走向村中老井。他取下腰间水瓢，蹲身打水，然后缓缓将水泼洒于地。水流蜿蜒成线，映着晨光，竟隐约勾勒出一幅地图轮廓??黄河几字弯，阴山横亘，草原辽阔。
“你看这水。”他说，“它不会问自己该往哪里流，它只是顺应地形，遇石则绕，逢洼则聚。可千万条细流汇成大河，终能穿山破岭。”
霍去病望着地面水痕，若有所思。
“我们不能再靠召回英雄解决问题。”周瑜道，“但可以唤醒普通人之间的理解。让北境的孩子通过‘祖先篝火圈’与今日牧童对话，让他们知道，三百年前那个冻死在雪夜里的少年，并非命运注定；让他听见今人说：‘你的苦，我们记得。’”
“你是说……用记忆对抗虚无？”
“正是。”周瑜站起身，“恐惧源于断裂。当我们不再相信彼此相连，灵魂就会分裂成影。唯有让每一个‘我’知道，他不是孤身一人走过黑暗，才能平息这场内生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