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表情怔愣一瞬，随即眼中露出惶恐，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可曲念知道，此刻不解释，以后怕是更难解释了：“师尊，那莫大娘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
寒夙声音沉了一分，截断她的话：“这并不重要，你以武欺人是事实，她身上的伤不假。”
说完，寒夙领着莫小仟离开了，曲念站在原地，提着的菜篮子摔落在地，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明明是那小傻子先动的手，难道自己还手都不行吗，曲念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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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膏抹在伤口处会有些疼，你忍着些。”寒夙轻声细语道。
莫小仟点点头，笑嘻嘻的，倒是没把这伤当一回事。
寒夙将药膏抹在伤口处，她除了一开始“嘶”了一声，后面倒也没再说疼，就是嘿嘿的傻笑着。
“下次见着她了，躲远些，她那人下手没有轻重，你若总惹她，吃亏的是你。”寒夙替她包扎好，将剩余的药膏盖好收起。
莫小仟似懂非懂：“姐姐认识那坏人吗。”
寒夙嗯了一声。
莫小仟歪了歪头：“她是不是也在欺负姐姐你。”
寒夙摇头：“没有。”
“那她是坏人吗，姐姐说害死娘亲的不是她，那娘亲为什么不回来，是她嫌小仟太笨不要小仟了吗？”莫小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的很是认真。
莫小仟笃定曲念是凶手，但寒夙说不是她便毫不怀疑的觉得不是，可既然没有凶手，那娘亲为什么不回来，她有些不解，她对死亡的含义本就只是一知半解。
寒夙摸了摸她的头：“你娘亲没有不要你，她也想回来，只是回不来了。”
莫小仟瘪嘴：“那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我现在也挺好，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娘亲也会很好，对吗？”
寒夙话语停顿一下，最后点头：“莫大娘是个好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会善待她的。”
这话说出口，寒夙自己都觉得有些虚，如若真的会善待，又怎么会横死街头，又怎会让她青年丧夫，又怎会让她的孩子是个半痴呆。
莫大娘一生向善，从未做过亏心之事，最终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莫大娘的死，究其根本，其实与自己给她留下的银钱有关，这些事，在苏汐语将莫小仟带回来的时候，就全部告知了寒夙，她了解了过程的全部。
寒夙对此有些愧疚，莫大娘救了自己，但却因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寒夙看着面前憨憨傻傻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莫小仟打了个哈欠，似是有些困，这药膏抹上之后，会加剧人的困意。
“困了？”寒夙问。
莫小仟晃了晃脑袋：“没有，我要陪着姐姐。”
寒夙笑了笑：“困了就睡，等过会吃饭了姐姐喊你。”
莫小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点了点头。
寒夙替莫小仟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了一会，见她睡着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