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纪遇发现，每当他和方珩毅站在一起时，方知友会看起来很冷漠。
方珩毅带纪遇上去继续聊公事，这一去将近一个小时。
斯尧有些想爸爸，站起来在客厅环顾一圈没看到人，方知友朝她勾勾手指，“小孩儿，过来。”
斯尧走过去，方知友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仔细地分辨她的五官，不像，确实不像。
“叔叔怎么了？”斯尧揉揉眼睛。
方知友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你爸爸对你好吗？”
“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怎么了，你爸爸对你不好吗？”
方知友觉得心上“噗呲”被扎了一刀，看来他们真是父女，同样会给他捅刀。
“我困了。”
方知友让她躺在沙发上，又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这一刻，方知友好像看到了纪遇躺在他的腿上睡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伸出手给斯尧拍拍，当年纪遇也很喜欢这样来着。
纪遇下来时看到这一幕，有点恍惚，瞬间一点难过涌上心头，“麻烦你了，我抱她去旁边睡吧。”
“放着吧，她睡得正香，坐。”
纪遇在他旁边如坐针毡，好像当年两人在国外那点秘密公之于众了一般，不得不让他感到心虚。
两人只是像陌生人一样安静坐着，纪遇不太适应方知友这副低沉的样子，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家。
斯尧睡熟了翻身，方知友怕她掉到地上便把她抱在怀里，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抱娃姿势，看着还挺专业的。
纪遇忍不住笑笑，侧身往他怀里倾了倾去看斯尧，小家伙睡得真香。
方知友低头看着他，“她是你亲生的吗？”
纪遇心脏漏了两拍，保持着俯身低头的姿势不敢抬起，他冷静下来，“当然了，问得什么话。”
“她长得不像你。”
“像她妈妈，很正常。”纪遇抬头笃定地看着他，这一看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又低头看了看斯尧，怎么感觉这孩子像他都比像自己多。
那边准备好饭菜，方崇业扶着老爷子走出来，坐上主位。由于是家宴，并没有什么外人在场，纪遇带着斯尧坐在一边。
大家逐一为老爷子祝酒贺寿，看着儿孙满堂的场景，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他指了指长桌远处的斯尧，“那个孩子是谁家的啊？珩毅？还是知友啊？怎么生重孙都不抱来给爷爷看呢？”
“不是的，爷爷，那是我助的孩子，今天来帮我办事就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