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落下。
宝贵的周末,还是要做点什么。
不知为何憔悴,又不知为何好了的瑞克·桑切斯扣动传送枪,带不爽自己睡过周末的我去吃老纽约正宗披萨。
披萨店招牌的灯带在雨中晕开一片模糊的光。
音乐伴随着芝士的香气,涌进我的鼻腔,让我食欲大开。
明显没胃口的瑞克·桑切斯垂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拿起一块披萨。
芝士拉丝太长,啪地断开,溅起大坨番茄酱在他的脸上。
“……”
瑞克·桑切斯萎靡得连脏话都没说。
……虽然对于平常人不说脏话是讲文明,但现在我是真有点担心瑞克·桑切斯了。
“你不舒服吗,瑞克?”我关切道,声音很温柔,并伸手想帮忙,却被他挡开。
瑞克·桑切斯皱着眉,手背擦过脸庞,却只是把番茄污渍抹得更开。
嗯,这么混蛋就没问题了。
我耸耸肩,咬了一口自己的披萨。
瑞克·桑切斯也察觉了自己的反应过大。
从昨晚到今天现在,对他都不算好过……双重意义,过大的自尊和经过改造的身体都饱受摧残。
也就是他,随便哪个平常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但还是不要对戴安表现得像个混蛋好了。
瑞克·桑切斯掀起眼皮,突然对我说:“你知道吗?这种披萨的饼边……”他顿了一下,“不,面团,呃我是说——”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但邻桌的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
瑞克·桑切斯立刻过激地站起,面朝古怪老头,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嘿!我只是在‘思考’!”
我觉得他状态有问题,略带担忧地望着他。
瑞克·桑切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余光里连带着注视自己的戴安,她眼中蕴含的情绪也像是嘲笑。
“不,戴安……”
他再度掏出记忆消除枪,两发。
我从夜色里醒来,面前放着瑞克·桑切斯不知从哪带回来的披萨外卖。
刚刚梦里的我,模糊不清,但好像就在吃披萨。
说实话,刚睡醒眼前就有披萨吃……太幸福了!
我喜欢这样当猪的生活。
瑞克·桑切斯懒懒地靠着我,只使了一点劲,就让大半边身子压着我,和我一起分享完了一整张美味的披萨。
“戴安,”他说,“瑞克好脆弱。”
我摸摸脆弱瑞克的脑袋,指尖轻轻穿过他的发丝,像给小猫挠痒痒一样给他挠着头皮。
瑞克·桑切斯眯起眼睛。
“碳晕啦?”
我小声问,手指移动,在瑞克·桑切斯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他闷哼一声,算是回答,呼吸热乎乎地扑在我颈窝,在撒娇。
我忍不住笑了,温热的掌心贴着这颗圆鼓鼓装着聪明大脑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睡吧,瑞克,”我说,“戴安在这儿呢。”
瑞克·桑切斯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重量完全压向我,沉甸甸的,重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