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
科学家无法解释，修士测算不出源头，唯有老一辈人坚信：
那是林守言，在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听着这个世界。
多年后，一位考古队在西北荒漠挖掘出一座地下石室，内藏数百块刻满文字的玉简。经考证，竟是当年被焚毁的《言川原始录》，记录了最早一批心声的原始数据。
其中一块玉简上，赫然写着：
>“检测到异常高频共振，源头位于南疆初语井。
>初步判定：存在集体意识场持续活跃。
>命名代号??
>‘守言波’。”
报告末尾附有一行手写批注：
>“也许，一个人真的可以成为一种频率，
>只要还有人愿意跟着他说，
>他就永远不会消失。”
春雨又至。
江南村落，新一批孩童围在微光井旁，准备埋下他们的第一句话。林清露站在一旁，鬓角已染霜色，但眼神依旧清澈。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问：“先生，如果我说了坏话，会不会被讨厌？”
林清露蹲下身，抚摸她的头发：
“什么叫坏话？”
“就是……我恨我爹打娘。”
“那不是坏话，”她轻声说，“那是真话。真话永远不会坏，坏的是不让说真话的世界。”
女孩点点头，认真写下：
>“我恨暴力，但我不想变成暴力。”
字落，风起。
一朵通言花破土而出，花瓣洁白如雪，中心一点金蕊，缓缓旋转，仿佛藏着整个宇宙最初的回音。
林清露抬头望天。
雨丝温柔，一如十年前那个清晨。
她知道，这场仗还很长，也许要打一百年、一千年，也许永远不会有终点。
但她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敢于提笔，
还有一朵花愿意为一句话开放，
还有一颗心不肯在沉默中死去??
那么，光，就还在路上。
而那句穿越千年的低语，也将一直响下去：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