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县主吓呆了,与此同时,门开了。
门外是冀王妃与容成县主身边的女使以及他的母亲,栗阳长公主。
众人愣住了,还是长公主率先反应过来:“怀修。”
“快去叫大夫。”
众人手忙脚乱的,冀王妃如何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她狠狠瞪了眼自己女儿:“你给我等着。”
容成县主红了眼眶,委屈的不敢说话。
……
倚寒先去寻了冯叙,她装成病人带着面巾混入医馆,她装着嗓子粗噶的与药童说要找冯叙冯大夫。
药童道:“冯叙冯大夫不看病,只作药膳,我帮您叫其他大夫罢,我们这儿的冯瞻冯大夫也很厉害。”
“不,我就请他制药膳。”
“行,您等着,我去叫。”
倚寒站在角落处垂着头等人。
“冯大夫,您帮我扎一针罢,我腿疼的睡不着啊。”倚寒耳边忽然响起说话声,她余光瞥见冯倚春领着一位老者从里屋出来。
冯倚春笑盈盈地道:“您啊,不用扎针,这样,买这化风膏回去,每日涂抹就会好。”
老者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可是这化风膏一瓶一两银子,还断不了,这得花多少钱。”
冯倚春失笑:“要想治病可不能舍不得花钱。”
他还想说什么,冯倚春已经接待别的病人去了。
一切倚寒都看在眼中,化风膏疗效比针灸慢多了,长期使用花费的银子可比几次针灸来的贵,分明是她故意开这种药以增加医馆利润。
她眸光发寒,差点就要上前阻止。
“姑娘,你找我?”冯叙及时出现叫她冷静了下来。
倚寒背对着众人,拉了一下面巾:“是我。”
冯叙一惊,迅速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看了眼周围,而后道:“那里面说话罢。”
说完倚寒跟着他进了诊室。
“你怎么出来的?凌霄侯呢?”冯叙往她身后看。
“我跑了,今日他有事。”她言简意赅解释。
“我记得我们医馆每三月都要去外城进药材,还有几日?”
冯叙想了想:“那还早啊,还有半个月呢。”
“我想,很快,最迟今晚,宁宗彦就会过来审问你,你见过我,所以实话实话就好,我没有路引,也没有户贴,出不了城,到时候只能跟着你们进药的马车偷偷出城,但这也是个好事,宁宗彦无法获得我的路线。”
“那你这半月要去哪儿?”冯叙急问。
倚寒松开发髻,利索的盘发:“这个你就别多管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我半月后没来那就说明我又落到他手里了。”
她翻箱倒柜的在冯叙屋里找东西:“乌脂膏……”
她把脸敷上黑乎乎的膏脂,登时原本的容貌就看不出来了,俨然一个油头粉面的瘦小男子。
她又倒了几颗药丸,冯叙赶紧说:“唉唉别吃多了。”
这个药会使得整个人浮肿不堪,跟发面馒头似的膨胀起来,药停人就会恢复。
“我走了。”
她换了一身元福的衣裳,出来时脸颊已经开始发肿,几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冯叙给她塞了很多银票:“保重。”
“放心吧,照看好祖父,我肯定会回来的。”她鼻青脸肿的安慰堂兄,“对了,医馆的大夫们故意卖给百姓昂贵药物以延长治疗时日,好增加利润,你记得告诉三叔。”
冯叙震惊:“还有这种事?谁?”
倚寒把刚才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了他:“他们之所以这般定是背后有授意,我不相信祖父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