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长老纷纷悄然抵抗，不让自己出现尴尬场面。
裴观南面不改色。
“棠宁是我从雪域山带回宗门，是我强行改变了她的生长环境，最后还用咒术封印她，让她不得修炼，现在让她自由生长，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五长老眼皮一跳。
他早该想到的。
三日前与观南谈论此事时。
他皱眉沉默的模样，仿佛有些抗拒。
但当时他想的便是:
他那克己复礼、循规蹈矩的性子，就算与棠宁感情深厚，也应该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作孽啊。
五长老默默使用灵力抵抗恒相真君的威压。
下一刻杯盏砸落地面，破碎尖利。
“愚昧。你可知她的自由是何种，是如那邪修一样饮血亦或者让修士心甘情愿献上心脏？”
恒相真人现在都对裴观南喂棠宁血的场景心有余悸。
他一开始是不知道灵榆花是如此邪性之花，需要以人血修炼，特别是修为高的修士。
那日，他有事找观南，但他没有回复，恒相真人便去他的住所。
推开门。
裴观南坐在凳上，棠宁在他怀里。
恒相真人一时惊怒，正要出声却感到不对。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血腥味。
他还未想太多，便看见棠宁跳下来，嘴角还有血迹，说我饱了。
而沧澜宗首徒正从容淡定的施法封住伤口。
恒相真人骇然。
他威胁裴观南如若不告诉他为何喂棠宁血，会将棠宁送走。
知道真相后恒相真人只觉气得浑身发抖。
他在以身饲妖！
裴观南默不作声。
恒相真人气笑，“那好，那倘若她因有人自愿献祭而开始爱慕他呢？他们喜结连理鸳鸯合鸣。”
青年呼吸凌乱一瞬，指骨泛白，虽很快恢复原样，但还是被恒相真人察觉。
他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就算棠宁爱慕上了别人，每日追在他后面跑，你也不在意吗，观南？”
堂外风景秀美，岁月安好。
裴观南刚一迈出就吐了一口血，恒相真人修为到底还是极高。
五长老叹了口气，裴观南行礼后便默然转身走了。
五长老进来时，发现恒相真人正在喝茶。
他还未开口，恒相真人便说：“你可知他修为如何了？”
五长老犹疑，“虽天赋高，但还是因为你的灵力压制吐了口血。”
恒相真人摇了摇头。
“他的天赋比我甚至比影山尊者都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