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和冰冷的躯体接触久了，头脑稍微清醒了点。
虽然睡得挺舒服，但泡得时间太长，醒来后脑袋晕晕沉沉的。
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拿对方的身体当扶手，离开温泉池子，将旁边备好的浴袍穿在身上。
露天浴池没有封闭的那么闷热，从温泉水池里离开，吹吹晚风脑袋的昏沉感便缓解了好多，甚至有心情欣赏某位的躯体。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仍在温泉里的棺材，对方的长发没有束缚，就这样漂浮在水面上，发丝的弧度像是海草，再配上那张面容，像是容貌俊美的水鬼在默默等待，随时将岸上的人拉入水底。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棺材毫不避讳地从温泉池子里站起，一步步走向她，身上的水珠带着淡红色，顺着锁骨往下流淌，滑过劲瘦的腰肢。
漆黑的长发完全被打湿，一部分贴在身上，衬得肤色更加苍白，微卷的发尾似乎勾在她的心尖，更是带有一种诡异的艳丽感。
「活着是个美人，死了是具艳尸。」
她的脑中莫名浮现出网上刷到的这句话，却和面前的景象极为贴合。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比靠擦边直播挣钱的无头鬼更好。
如果让他去直播，肯定能挣更多的钱吧？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响起，就快速被百祭否决了。
不行不行，棺材头可是答应过的，人类形态只有她能看到！
她大大方方露出赞许的表情，棺材则更是大方，对池子旁边的浴袍视而不见，保持坦诚的状态，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这下，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全看了个遍。
对方俯下身，t冰冷的气息拍打在她肩颈处，带着的凉意让她下意识瑟缩，却被其环抱在怀里。
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她，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我们拥有一样的气味。」
明明是很普通的陈述句，她却觉得脸上烫得能煎鸡蛋，一路从脖颈红到耳根，好在有水汽的遮掩，才显得没那么明显。
“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她一把推开对方，别过脸不再去看，生怕再看两眼就抵抗不住美色攻击，露出自己的本性。
对方倒是没有纠缠，乖乖地走到温泉池子旁，弯腰拿起准备好的浴袍，随意裹在身上。
这位身材好的简直就像是衣服架子，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白浴袍，穿在他身上也有种高定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去秀场。
「穿好了。」
平淡的话语配上对方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讨要主人奖励的小狗。
百祭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勾了勾手指。
他心领神会，俯下身让视线与人平齐，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捏住，面前的少女眼角带笑，用食指轻轻挠了挠。
“真乖。”
那一刻，不存在的心脏似乎剧烈跳动起来。
脑中再也没有其他想法，满心满眼都只是面前这个人。
他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