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觉得自己是在给朱厌打黑工呢?!还是免费干活不给工钱的那一种呢?!
可恶!这对可恶的大荒夫夫!!邪恶的白猴子!!!
英磊送走了一个被他洗得香喷喷的槐精,看到又走上来的一个,下意识一问:“你是第几个小槐了啊?”
槐精听到他的问题,发呆了好几秒后,伸出自己的小肥手,比得乱七八糟的,一会三一会五一会七一会十的,最后才用着小奶音回着英磊的问题:“小。。。小山神。。。大人,我是。。。第十八个小槐。。。山神大人,要帮我洗。。。洗干净哦。。。”
说着说着,还咧开了一个很傻又缺了一颗牙的笑,头上那一朵花还一动一动的,瞬间就把英磊都逗得笑出声了,心情又好起来了!
洗到一半,槐精又提出了他的第十个要求:“大。。。大人。。。要洗耳朵的。。。妖后大人。。。有洗的。。。”
听到朱厌的名字,心情刚恢复的英磊,瞬间又觉得愁云遍布了,一下子就拉下脸,板起脸来,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不准提朱厌。。。不然。。。咔嚓咔嚓你们!”
说完,还朝槐精比出一个剪刀的手势,吓得正让他洗着的槐精,大眼震惊,又肥又短的小手手,顿时捂紧自己的小。居。居!
还在等着给英磊洗的槐精长龙们,一听这话,被吓得顿时就跟无头苍蝇一样,瞬间左一个跑右一个跳的,一个个都消失不见。
英磊一抬头,门前只剩下一堆被微风吹得乱飞的枯叶子。。。
啥呀。。。他就随便说说,怎么可能咔嚓别人的居呢?!
他说的咔嚓咔嚓,是指要剪这群小豆丁们头上那些枯萎的槐花残叶!!不就是帮它们理个发吗,至于吗?!
他英磊,好歹也是堂堂大荒威风凛凛的山神大人,这群由朱厌养出来的槐精们,怎么个个尽学到朱厌那些奇奇怪怪的性子,这是把他当作什么不正经君子吗?!
可恶!他要把这笔帐,记在朱厌头上!!
。。。
水青色的眸,缓缓睁开,带着一抹罕见的脆弱。
陌离有些难受地往池子边上,后仰了仰发昏的脑袋,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心口上那一道狭长的疤痕,在泡过泉水后,在白到透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在佛生泉里硬生生泡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把伤口上蔓延着的黑气,稍微压制住了。
休息片刻,缓过神后的陌离起身,从泉里走上了岸,朝右手边的小远处走去。
正想取过边上花嫫备好的衣物,可当陌离瞧见一旁那一块巨大铜镜中的自己时,拿衣的指,顿然一停——
巨大的铜镜前,照出镜前人的身躯。
妖艳的脸,滴水的发,修长的腿,挺直的身,漂亮的腰,还有,性。感。的。腹。线。。。
陌离看着镜中人,本该同常人一般光洁无暇的身子,心口中央有一道蜿蜒的长疤,再往下望去,平坦的腹部也有一道一样显眼的长疤。
食指不由触上了自己腹部那一道显眼的长疤,微微崎岖不平的触感,让陌离有些懵然。
花嫫同他说过,这两道伤口,都是寒煞匕留下的伤口,永不愈合。
可是,到底为何有这两道伤,花嫫不肯说,净渊不愿提。而他,丝毫不记得一切。
“若是可以。。。”摸着长疤,陌离那双水青色的眼不由一暗,低声喃喃自语着,“回到过去。。。”
那么,所有他一直苦无答案的问题,都可以得到迎刃而解。
“陌陌。”一道温热的高大身躯,忽然从身后凑近上来,贴上他的后背,将他搂在身前。
比陌离高了一个头多的净渊,一身素黑寝衣,坚实的手臂穿过怀里刚从池中上来的人的肩,将他搂住。
随他指尖一动,身前人那一头还一直往下滴水的长发,顿时一干,随意散落在身后。
“怎么了。。。”净渊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怀里人圆润的肩处,顺着他漂亮的锁骨不停往上,最后落在那还残留水珠的侧颈上,“在想什么呢。。。”
“净渊,我。。。”陌离刚想转身回话,却被身后人一把压到镜子前。
温热的身躯被推着碰到冰凉的镜面,让陌离的身子激灵一颤。
下一刻,净渊低头一凑,强行撬开紧闭的齿,溜进口的滑软搅动着带来暧昧的水渍微响,随着后方池内来回涌动的泉水,一块响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