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几秒，莫明轩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他问：“你认识祁寒吗？”
此话一出，梁思涵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她没说话，这反映却已经让莫明轩心里有了答案，一时间苦涩得难以言喻。
在梁思涵开口之前，他又接着道：“你跟祁寒去别墅的那回，我正好跟住那附近的一个朋友去附近山里拍照片。还有那次在医院，祁寒也去看过你吧？”
梁思涵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前半句话里，张了张嘴竟没发出声音，“师兄，我……”
一男一女瞒着所有人私下往来，甚至真的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莫明轩解释这一切。
看到梁思涵这样，莫明轩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将语气放缓几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是祁寒威胁你了吗？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梁思涵的呼吸滞住一瞬，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起了笑容，“师兄，你想多了，我和祁寒只是朋友而已，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莫明轩脸上划过一丝失望，“真的是这样吗？”见她不说话，他苦涩地笑了下，又换了种问法：“陆泽骞他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两人皆是一怔，梁思涵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抬眸就看陆泽骞拿着导盲杖慢慢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她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还是莫明轩先一步回过神来，镇定地解释道：“刚才在宴会上有人找思涵麻烦，她本来不想告诉你，我正在劝她。”
梁思涵僵硬地点点头，满手心都是汗，“嗯……”
就这么几秒工夫，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说话的时候，似乎是没听到陆泽骞手里那根导盲杖敲击声响的，那他应该没听见那番话吧？
陆泽骞没多说什么，往前走了几步，摘了手套一把牵住梁思涵的手，“手这么凉？”
他一皱眉，抬手又去探她额温，摸了一手虚汗。
陆泽骞当即就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人赶紧到门口候着，带着人离开前还不忘礼数周全地跟莫明轩说一句，“多谢莫少招待，夫人身体不太舒服，陆某就带她先走了。”
莫明轩喉头动了一下，掩去眼底那些复杂情绪，“陆总客气了，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梁思涵任由陆泽骞拉着，多月养成的习惯却让她不忘看路，免得把人给磕着碰着了。两人从侧门出了宅子，回到车里，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是莫明轩发来的，只有短短六个字：【我不会说出去。】
听见响声，陆泽骞随口问：“电话？”
梁思涵手一抖，手忙脚乱把那条信息删掉，“没，就是一条垃圾短信而已。”
车子在这时开了出去，陆泽骞点点头表示听到了，随即把她冰凉的手攥进掌心，温声问：“被人欺负了怎么不知道跟我告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