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雅彤气不过,眼看要拔剑相向。姜珂立马抬手制止,“算了,走吧。”
阿依古丽得到了画,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冲着姜珂挑了挑眉,“多好的画呀,可惜不属于你们。”接着又做了一个鬼脸。
丢了画已经够可气的了,还要被人挑衅,江雅彤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三丈。
“小贺,这事你到底管是不管?”
贺景逸终于不再岸上观火,悠哉悠哉走了过来,满脸笑意的问姜珂,“怎么?赝品也想要?”
姜珂抬眸,望向贺景逸,略带撒娇的意味,“我就想看看有什么不同,听说他这徒弟得了他五分真传,就想回去瞻赏瞻赏。”
二人有问有答,却把江雅彤听得云雾缭绕,连忙问道,“什么意思?这幅画是假的吗?”
“也不全是,这是白大师的大弟子所临摹,也算是半个真迹。”姜珂耐心地给江雅彤解释。
江雅彤显然还是不太相信,以为姜珂是在安慰自己,“你怎么知道的?”
贺景逸忍不住宠溺一笑,低头看着姜珂,“因为真迹就在她房里啊!”
“啊~”江雅彤瞬间心情大好,远远向得了画的阿依古丽喊道,“哎,可惜有人把假货当块宝!”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阿依古丽瞬间垮下脸来,看看手中的锦盒,又看看姜珂,心头百般滋味,手里的锦盒像块烫手山芋,再也拿不住了,一跺脚,又扔回给了贺景朔。
而这边姜珂一行人早已走远,只有南星的声音传来,“我就说么,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改天我翻翻库房,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
阿依古丽见着姜珂一行人便不打算自己再逛了,紧赶几步而来,拦在众人前面。
“你们拿我取笑,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但今日无论如何也别想甩脱我。”
自此五人行又变成了七人行。
几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前面的空地便支起了一个耍猴的摊子,随着吆喝,人群从四周涌来,这空地一下就被围得水泄不通,阿依古丽哪里见过这阵仗,拉着贺景逸就往里挤。
贺景逸一边往开甩,一边回头寻姜珂的身影,只一会儿功夫。姜珂就被挤在了人群外头,游人太多,贺景逸竟回不去身拉姜珂。
姜珂远远喊了一句,“你进去看,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贺景逸只能无奈的喊,“等我!”
姜珂左右一看,江雅彤、南星就连陆秦月也都被挤散开来,姜珂只好往外走了两步准备在街角等几人出来。
还未回头,就被一个人握紧手腕,拖进了巷子里。
一进巷子,姜珂刚要大喊,便被人捂住了嘴,抵在了墙角。
“夕颜,进京久了,翅膀也是硬了!”
贺景朔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眸里是盛不下的怒火。
姜珂被捂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能摇着头发出“呜呜”声。
贺景朔见姜珂冷静下来,不在挣扎大叫,便放开了手。但依然将姜珂禁锢在他足量的身形里。
“不知爷说的是什么?我与爷争那幅画吗?”姜珂微微喘息着开口询问。
“谁同你说画!我说的是香囊!”贺景朔对于姜珂的顾左右而言它更是不满,恶狠狠地向着姜珂说话,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
姜珂背脊一阵发凉,不知是抵着墙还是贺景朔这么快得到消息令她有些意外。
该来的总会来!
姜珂仰起头来,用更不满的眼神回视着贺景朔,“爷还好意思说香囊!”
“这任务既然交给了我,怎么还有人来插手?”
“爷是认为瑜嫔那个绣花枕头更得力吗?还是打心里就不信任我?”
“你认为贺景逸会佩戴她送的香囊吗?不过是多了一个暴露身份的把柄!不日后,养心殿不定是哪个宫人毒发,整宫彻查时不会查到她头上吗?保不齐连我、连你也牵连进去,这就是爷想要的吗?”
姜珂一连的问话让贺景朔陷入沉思,果真是自己想左了,夕颜并不是背叛了自己。
贺景朔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姜珂紧绷的神经也放松许多,“我已经在寻合适的时机了,可惜爷不信我,我也无能为力了。”姜珂满眼悲伤,说话间也柔和下来,还有些委屈。
“夕颜,我。。。。。。我不是不信你。”贺景朔一拳砸在姜珂耳边的墙上,有些丧气,“别爱上他,求你了。”
姜珂手紧紧握住,微微咬着唇,贺景朔,这个已经由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