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外水基本是不能指望的。
不过沈寄是才知道京城和南园县地区差异有这么大,怪不得当时那些士兵都乐得很。
也是离开华安府太久了。
因此,更是得把许了的银子给人送去。
一下子又用出去五百两,沈寄手头就剩下一百多两。
她缝在中衣里的银子是她最后的压箱底,如今也见底了。
好在下人虽然涨了月例,但是一个月支出也不过四十两,还包括魏大娘的六两。
剩下一百两过日子完全没有压力。
当然,这件事也是引起了议论的。
外头就差没说她败家了,本来嘛五百两相当于一家富户的家底了,就这么让她败了出去。
而且,起了这个头,日后别人差遣士兵做事是不是也要给银子,也得给这么多?
那可给不出来。
沈寄也知道这个后果,但是两害相较,此时也只能取其轻。
沈寄在大圆桌上慢慢的勾画一个新首饰。
她画得不多,一个月就一件。
所以一旦出品,一定是精品。
不但融合了她过去一年被林夫人调教,一手掌管宝月斋进货,还有与容七少奶奶等人的往来里长的见识。
还包括了后世设计大师的理念。
一月一件,交了出去掌柜的便会先暗地里置办三百件,而且每件按沈寄的要求烙了个无法模仿小小的印记以证明是正品。
然后一旦上架,就销售一空。
其后,才是模仿品的天下。
久而久之,谁都知道了只有最初的三百件才是正品,价格自然也就抬起来了。
这个事情,一个月能给她带来四五十两的收益,足够花销还有剩。
掌柜的更是赚得不少,一下子跻身本地大商户的行列。
尤其难得的是在沈寄这里学了不少做生意的窍门。
沈寄此时心思不在赚钱上,否则这个生意她肯定自己做了,开个宝月斋的分号。
不过想想,这里的消费水平和京城完全没得比,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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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画完最后一笔,魏楹正好从书房过来。
看一眼沈寄在做什么,本就积郁的心更添一层阴影。
他现在一个月挣五两俸禄,她画张图纸就能挣回来十倍。
不说银子,银子都还是小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到这里四个月了,除了一开始治水他有用武之地,如今在县衙里简直是个闲人。
他坐在自己的值房,都只能以看书来打发时日。
要不就让他到乡下收捐赋什么的,完全的投散闲置。
这个样子下去,要几时才能离了这地方?
沈寄搁下笔,把图纸压在桌上让它自己吹干。
一边起身坐了过去,“裴先生来信说什么了?”
魏楹勉强压下烦躁,“说他给我取‘持己’为字,不但是要我在顺境不能自满,也是要我在逆境能够自持。可是,我都快被现在的境况给憋疯了。”
关键他自己来这里吃苦头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