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律笑道:“你们年轻人的热闹,我就不凑了。”
周京律比秦湛沈聿他们大,但只大三岁,不过他从小就沉稳,后来去了部队,就更稳重了。
他也不喜欢灯红酒绿的场合,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他喜欢安静。
一旁,周京棋则是挽著周京律的胳膊,片刻不肯鬆开。
周京棋从小就喜欢周京律,周京律考上军校,进了部队之后,周京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大哥就是她唯一的偶像。
和秦湛沈聿他们打过招呼,周京律就载著许言和周京棋先回去了。
周京律在前面开车,许言和周京棋並肩坐在后排座。
即便周京律对她很温和,可每次看到周京律,许言还是怕他。
话不多的她,在周京律跟前更加话少,坐得也笔笔直直,没周京棋那么放鬆。
从內饰镜看了两人一眼,周京律问:“京延今晚没来?”
周京律提起周京延,周京棋一脸嫌弃,“別提二哥了,温蕎一通电话,他就走了。”
“更过分是,上次和温蕎在酒店被记者逮到,还让言言去冒充温蕎善后,成天不归家,言言跟他提出离婚,他又拖著言言不签协议,大哥,你说二哥他是不是缺德?”
不等周京律回应,周京棋又说:“周家的缺德,都长他一人身上去了。”
听闻许言提出离婚,周京律又从內饰镜看了许言一眼。
她很喜欢京延的,走到这一步,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周京律没接这话,他也不好接。
周京棋则是接著说:“大哥,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劝二哥,让她给言言一条活路吧,他再这样下去,我怕言言要抑鬱。”
没结婚之前,许言多开心。
这三年,她是看著许言眼里的光渐渐散去,看著她失去自我,看著她被她二哥虐得遍体鳞伤,没了自信。
许言这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换成是她,她早就把周家闹的鸡飞狗跳。
周京棋越说越气,周京律淡声说,“我找机会跟他谈谈。”
兄妹俩聊她的婚姻,一时半会,许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说话。
没一会,车子停在周家老宅门口,周京棋下车后,交代周京律说:“大哥,你送言言回去吧,不然留她在老宅,奶奶碰到她,又要提曾孙的事。”
“嗯。”周京律:“你回去了早点休息。”
“好。”
目送周京棋进了院子,周京律这才把眼神收回来,但车子没启动。
许言见状,抬头就看向了周京律。
周京律正好也在看她,他说:“言言,你坐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