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醒了。”
“主上醒了？”
“太好了！”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妖神了，记住我吩咐你们的话。”
“知道了，不过，就算主上失了一半仙法，对付区区仙界，也足够了。”
“大人吩咐的事，我们定不会忘，但愿主上不会像以前那样维护仙界。”
槐央垂了垂眸，嘴边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不会的。”
阿锦，你不记得流玉，不记得仙界的种种，没有牵牵绊绊的情，于你于我，都是一件幸事。
回到槐宫，锦时已经苏醒，站在铜镜前，拧着眉思忖什么。听见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回身，只道：“槐央，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一样了？”
槐央不动声色的走进，揉了揉她有些零乱的青丝。
“没有，我的阿锦还是那么好看。”
锦时面颊一红，有些气恼道：“我是说真的，我总觉得自己和以前比有些不同。”
“你睡了太久，很久没有吃好吃的东西了……”
槐央带着**的语气缓缓开口，锦时果然双眼一亮，眯了眯眼，挥袖，已然换了妆颜。
黄衫飞扬，灵动清秀，不管有无失忆，她变换的面容，依旧未变。
锦时看着镜中自己变换的模样失神了半晌，伸手触了触脸，努力回想着那种熟悉却抓不住的感觉。
“阿锦，这样不好看，换一张脸。”
槐央突然开口，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不好看？”
锦时喃喃，这面容并不难看，但自己却总觉有些奇怪，而且槐央也说了不好看，那边换了吧。
思及此，便欣然又换了副面容，比刚刚那不谙世事的清秀面孔多了些风韵成熟，槐央扬嘴一笑，便拉着锦时离开了槐宫。
转眼已经立于曾经经常来的城镇，只是和从前相比，明显繁华不再。
“其实受难的，都是这些无辜的凡人。”
锦时哀叹一声，伸手接过小贩递过来的桂花糕。
“哎，仙界那些仙人们说是要保护我们，但是天下之大，哪里是他们能护的过来的。还好妖魔近两年来没怎么迫害人界，不然啊，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小贩顺着锦时的话感叹了一番，收了银子转身回到店内，嘴里却依旧未停的抱怨着。
“看来仙界，也不怎么得人心呢。”
锦时放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笑眯眯的开口，随即轻皱了皱眉。
“几年未来，味道都变了。”
丢了未吃完的糕点，槐央伸手擦干净她嘴角的碎沫，笑道：“前面还有呢，走吧。”锦时点头，随着槐央超前走去，却在转角处与几人不期而遇。
锦时和槐央很容易便察觉了他们身上的仙气，两人相视一笑，并不予搭理，与几人擦肩而过。
锦时发现，其中一个男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带了某种惊异与悲痛，但转瞬而逝，又恢复了清明。
直到走了很远，锦时回头时，仍看见了男子的眼神停在自己身上。
那个男子，同样给了她奇怪的感觉，只是，这万年来，自己却不记得与这个人熟识过。
这个人，便是秦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