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再次被扶住,向二楼走去。
外面突然变的热闹了起来,似有若无的声音,听不真切。
好像不是人声,似乎是动物,又似乎是別的什么。
寒瑾被扶著坐在喜房內床边,纸人鬆手后消失不见,屋內再次陷入寂静,心跳的声音格外清晰。
“球,我可能真的再也无法离开了”
“啊?大人也没怎么样啊,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觉得,我和这里好像產生了某种关联,换句话说,我变成了復古村的村民”
自古以来都是出嫁从夫,这一点他早该想到,那一直引诱他寻求真相又是为了什么?
小点眨眨豆豆眼:“话是没错啦,可是大人,就算结婚了也可以回娘家啊,还有三日回门的习俗呢,再不济还能离婚呀”
“嗯,你说的对”
“大人你是不是在讽刺我?”
“没有,我是说真的,只是这婚都结了,你觉得,他会允许我离婚么?”
此时门外传来响动,顾清安带著浅淡的酒气走近,拿起旁边的喜秤,將寒瑾的盖头挑起。
微醺的眸子盛满了喜爱:“老婆,我们喝交杯酒”
寒瑾:“……”
这个称呼配上他现在穿的新娘服,莫名让人羞涩。
接过小巧的酒杯,手臂相交,一饮而下。
“顾大夫,你……唔……”
未说完的话被堵住,整个人被按倒在床上,顾清安浅尝离开。
“你我现在已经拜了天地,你的称呼不该那么生疏,天很晚了,我们休息”
手缓缓上移,落在领口,盘扣一粒粒解开。
寒瑾趁他分神用力將他推开,一点点往后退:“顾大夫,那个,我自己来就行,要不我睡楼下也行”
他已经挪到了门口,想去开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顾清安坐起,好整以暇看著他做无用功:“既然嫁给了我,当然是和我睡一张床,过来,我们该睡觉了”
隨著话落,寒瑾开门的手僵住,不是都和復古村有关联了,居然还是无法摆脱规则。
抿了抿乾涩的唇,缓缓转身。
红烛摇曳,喜字贴窗,却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