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竹言摸了摸脖子,“我好像没被咬。”
“我去找谢邈,他应该带了消毒的。”伽芙站起身,向前走去。
他也跟着去,注意到她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补充道:“只是一只小虫子。”
“我已经没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大题小做?”她停下来。
晋竹言只是看着她。
“我很少提起这件事。但是我妈妈……她是在野外考察中意外去世的。”
“那时候她在国外,简直一点预料也没有。我们家,甚至没有一个人能陪在她身边。”
“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伽芙已经有些哽咽。
“所以,尽管是很小的威胁,也不要小看它好吗?”
晋竹言彻底怔住,眼见伽芙又要走,他想也没想地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些。”
她看出他的愧疚,带着宽慰意味扯了扯嘴角,可眼里却没有笑意。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在我面前受伤。”
晋竹言松了手,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注视她的背影。
不希望他受伤吗?
可她在意的人实在太多了。
“小师妹,你怎么了?”谢邈一眼就看出伽芙情绪不高。
“有碘伏没?”
“你被虫子咬了?”
伽芙侧身,谢邈望向她身后的晋竹言,只见他脖子上已经有一小块红肿。
还好他带了应急的药,没再多问,表情很严肃地过去帮他处理了伤处。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伽芙都会时不时去观察晋竹言有没有出现异常反应,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连对话也比一开始更少了。
工作结束后下山途中,伽芙去找了云姐作伴,谢邈注意到晋竹言独自走在队伍后面,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
“还好吧?”他撞了撞他的肩膀。
“没什么不好。”
“你和伽芙之间有事。”谢邈笃定地说。
“我好像惹她不高兴了。”
“放心,只要她还当你是朋友,就会很快来找你说话的。”
“真的吗?”
“我认识她这么久,不知道把她惹生气过多少回,她都没和我绝交。”谢邈笑着说。
“你很了解她。”
“在学校的时候,一有好玩的社交活动,我们总能遇见对方。次数多了,也就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