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低头看了一眼,本来想挂掉,但看到光脑上的头像之后,又站起身,出去接通讯了。
应晼秋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尼尔他们就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对于应晼秋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的消息:
“库帕受了重伤,医虫说,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维持全虫化的状态,以后都不能拟人化了。”
应晼秋闻言,微微一怔:
“以后都。。。。。。。。不能拟人化了?”
“是的。”尼尔说:“医虫说,他被光子枪射伤,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一想到库帕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应晼秋就忍不住心中一紧。
他下意识叹了一口气。
加奈走了进来,似乎是感受到室内凝重的气氛,他迟疑片刻,开了口,道:
“怎么了?”
“雌君,”派恩转过身,肩胛处的翅膀轻轻扇动,看起来有些难过:
“库帕受伤了,以后都不能拟人化了。”
加奈:“。。。。。。。”
他神情微滞,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夜晚的时候,应晼秋坐着轮椅,去库柏的病房看库帕。
库帕很虚弱,已经维持不了庞大的身躯,缩成小小的一条,远远看去,像是一根直挺挺的钢笔一样,窝在洁白巨大的病床上。
派恩推着应晼秋,来到库帕的病床前。
“库帕。”应晼秋看着床上小小一只、身体中心包着纱布的马陆,心情复杂,
“你还好吗?”
马陆生性胆小,听到动静,原本团成一团,直到应晼秋叫它,它迟疑片刻,紧接着,才对着应晼秋的方向转动身子,随即吃力地爬过来。
应晼秋伸出手去,放在病床前,马陆顺着他的手掌,密密麻麻的小腿爬到他的手臂上,带来些许痒意,随即停在了应晼秋的肩头。
应晼秋偏过头,看着肩头上盘成蚊香的马陆,内心竟然诡异的不再感到害怕。
“雄主,”派恩道:
“你要把库帕带回家吗?”
“嗯。”既然库帕以后都变不成人形,应晼秋养他就当养一只爬虫宠物了:
“对了,那个和我一起被送到医院的艾尔维斯的雌侍,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派恩说:“他是一只蜉蝣,命本来就比较短。”
应晼秋:“。。。。。。。”
虽然说死的是一只虫子,但他还是莫名有些难过。
回到病房以后,三个雌侍商量了一番,由派恩留下陪床。
雌君加奈进了宫,面见虫帝,很晚才回来。
艾尔维斯被抓的消息震动了整个第一军区医院,连带着整个帝都都在传这个流言。
应晼秋看新闻的时候,发现莫德里安已经认罪了,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检察院待证据链条补充完整后,将提起公诉。
因为死了虫,甚至这件事还波及了加奈上校的雄虫,算是一个比较劲爆的大瓜,所以艾尔维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多月之后,公安机关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艾尔维斯有虐待癖,甚至他的第一任雌君就是被他性虐待而死的,而拒莫德里安供认,他们在十年前,也曾经在某一家会所,玩弄亚雌时,失手将虫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