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牙印的alpha心头不畅,忍不住问:
“不能留下过一夜吗?”
闻言,夏慕言系扣子的手顿了下,但没停多久,继续系完:
“有必要吗?”
“……怕你腿软走不动。”
“呵。”夏慕言头也没回,“我走不了几步,楼是电梯下的,路是车开完的。”
“你自己开车?”
“家里司机来接。”
“……”展初桐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你这一身味,被司机闻到,没关系?”
“司机是beta,闻不到。”短裙穿完,夏慕言下了床,在床边看回来,“何况,被闻到又如何?”
“……”展初桐无言以对。
确实,叫司机闻到了又如何,受雇于有钱人家的,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基本操守都没有,怕是也入不了夏家的眼。
展初桐明知如此,可她更像没话找话,只是找个借口让夏慕言留下来。
而夏慕言的回答,其实并无明确拒绝之意,更像在讨展初桐要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只不过,以展初桐与夏慕言现在的关系,展初桐给不出“合适”的理由。
夏慕言去意已决,展初桐没再勉强,胡乱披了睡袍,送人到门口。
到门边时,夏慕言没急着开门,回身看了眼展初桐,抿唇。
小小的唇珠又可怜兮兮地被挤压。
“好了,你进去吧。”夏慕言边说,边整理展初桐的睡袍,将那肆意开敞的衣领收拢,重新为她系好腰间松垮的带子。
展初桐抱臂斜倚在门边柜旁,看着夏慕言动作。
夏慕言低着头,手指在腰带间灵巧翻飞,以一张悲天悯人的菩萨面,专注于整理眼前人不整的衣衫。
这种落差,大抵像是将众天神的垂怜揽于一人,很容易滋养凡心的贪婪。
尤其展初桐还嗅着整个酒店套间的信息素味,娇冷的茉莉,还攀吻雪松。
“夏慕言。”
“嗯?”夏慕言系好腰带,仍低着头,只抬眼看上来。
展初桐险些被这一眼挑得冲动,但她滚了下喉头,一些闪念被一同咽下去。
她于是笑着,故作轻佻,故作无所谓,问:
“你能不能爱我?”
一顿,展初桐补充:
“只要假装就好。”
夏慕言的情绪很小,小到若不是距离太近,展初桐几乎要错过。
幸好展初桐看到了,看到夏慕言听到问句时眸光凝住,在听到补充时才重新缓缓流淌,好似冰河化冻。
“我会的。”
夏慕言笑着答,手搭在展初桐肩上,踮脚在她唇边印下一个临别吻,温柔得像个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