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寒似笑非笑:“上班时间开小差，人缘挺好。”
陈言:“不敢当，就是熟悉熟悉环境。”
褚钰寒双手插兜，眼里全是烦躁，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过长的刘海，厚重的黑框眼镜，桌上的白色口罩，还有老土的保温杯。
这不可能是那个威胁自己的男人，他没这个胆子。
“昨天除了你，还有谁来公司报道没有？”他平静的询问道:“如果有新人你们也能凑个伴，相互学习学习，老人基本都有事情要做，教一遍两遍还行，多了没这个义务。”
陈言不用想都知道这人说这些话是想知道什么，多半是想了一晚上，要把自己抓出来。
他抬起头，无害道:“这个我可能不太清楚，我来是提前和贵司打过招呼，直接报道的，不太清楚有没有通过hr招聘进来的新人。”
又追问到:“是有什么事吗，褚经理？”
褚钰寒皱眉，他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陈言，确认陈言不可能存在能威胁到自己的威胁性，是自己今天疑神疑鬼的，看着周围人探头探脑想知道这里的动静，他冷了脸。
“如果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可以来找我交流一下进度，早点结束项目。”
众人瞬间安静如鸡。
褚钰寒招了招手，示意陈言跟自己来办公室，自己率先一步进了大门。
陈言无奈起身，在一众人同情的视线里叹了口气，这人怎么把自己整得和活阎王似的，有那么恐怖吗？
很快他就知道了。
“把门锁上，站我面前。”
办公室的门被反锁，陈言有些懵，褚钰寒不会要对自己上私刑吧，迟个到而已，而且自己这还什么没干，哪里都没出错，也发现不到自己身上吧，但是万一，褚钰寒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及呢，想起这人在商场上毒蛇的名声……
我哪露馅了吗？
怎么怀疑到我的？
不会是要潜规则吧。
自己现在这样褚钰寒也下得去嘴？
陈言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社畜穿搭，平平无奇白衬衫，质朴无华西装裤，脖子上还挂了个牛马工牌。
褚钰寒看人呆在这里，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想什么？过来。”
陈言下意识“好哦”一声，又飞快住嘴，他口癖习惯带个哦，感觉这样说话更软和些，平时还行，但放在现在，昨晚和褚钰寒打过照面后，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他一步步挪到办公桌前，速度慢但姿态乖巧，让人窝火但不好挑毛病。
褚钰寒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陈言，表情冷淡又强势:“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自己的身份如果再表现出不对劲，在暗中的人眼里就更好会被要挟，这是主动暴露出弱点，如果对方一开始只是考虑衡量，发现自己这么在意以后，难免不会狮子大开口。
所以让一个平平无奇的其他公司交流生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似“平平无奇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是“罪魁祸首万恶起源”的陈言眨眨眼。
褚钰寒敲了敲桌面，拉回陈言的思绪，他双手交叉，吩咐道。
“我需要你帮我排查出一个最近几日出现在公司的可疑人物，大概一米八几，男性，偏瘦，长相女气，像个姑娘。”
不是？
知道是找自己，但是这么形容自己长相女气真的好吗，这只是雌雄莫辨，又不是女装癖。
陈言抽了抽嘴角，好在没怀疑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