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沈鱼轻笑,这拙劣的借口!
江砚白偏了偏头,“好吧,特意来寻你的。”
沈鱼还是上了马车,就他们俩现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不缺这一次同乘了。
江砚白伸出一条手臂扶她上来,沈鱼也没客气,她在车上坐定,马车却并未走。
“怎么不走?”
江砚白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盒,温言道,“你过来些。”
沈鱼狐疑,却也还是照做了,“有事?”
江砚白桃花眼含笑,缓缓伸手,沈鱼眯起眼脑袋向后仰了仰,不会吧,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动手动脚了?到底还是不能轻信男人!
沈鱼以为他想摸脸,却不想江砚白的手越过了她的脸颊,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
沈鱼只感觉耳洞中被填入了异物,她刚想伸手触碰就被江砚白阻止,他哑着嗓子道,“别动。”
左边完了,就是右边。沈鱼后知后觉,他在给自己戴耳环,认真且轻柔。
他的动作很快,沈鱼却觉时间难捱,耳垂不受控制地发烫。
戴完了耳环,沈鱼默默又挪远了些,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江砚白十分满意,“之前买的,一直忘了给你,还挺好看。”
沈鱼摸了摸两边耳垂和耳环,只摸出是两颗圆豆的形状,“我都没看清模样。”
江砚白浅笑,“回去照镜子看。”
106。豆浆冷面 江砚白忍住笑,轻声道,……
耳朵上一时间坠了个东西,总是不习惯的,沈鱼时不时总惦记着,揉捏上一番,原本就红润的耳垂,被她搓地愈发烫了。
沈鱼看着他,江砚白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她心底暗道,也不知怎的就成了这样,都怪这男人太会顺杆爬,如今这样,倒是有些谈恋爱的意味了。
现在若再拒绝或是冷淡,未免有些太矫情,罢了罢了,便让她当一回渣女吧。
“小鱼儿有话说?”实在是忽视不了她的目光,江砚白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翻页了。
沈鱼眉眼弯起,“今日见陆郎君帽插宫花打马游街,想来江少卿当年姿容更盛,收到的香囊巾帕定然更多吧。可惜无缘一见。”
“我未曾参加游街。”
“怎会?”
江砚白淡淡一笑,“那年刚出皇城门,阿冠便被打破了头游街未成,太医院倒是去走了一遭。”
沈鱼低头轻笑,原来传说中被打破头的那位探花郎就是与江砚白同年科考的秦冠,也就是如今的鬼面将军。
江砚白放下手中书本,拎起一旁的小茶壶,马车上有一小炉一直煨着这壶茶,为防止炭气闷热,两边的车窗都换成了透气的轻纱,从车外依稀可见里面身影。
追出来的杜引香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她怕杜侍郎还不死心,想找陆峰的家人说明情况,却看见沈鱼被江砚白扶上了马车。
隔着窗纱依稀可以看见里面交叠的人影,杜引香掩面而泣,原来端敬临走时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端敬回西北时,解释清楚了她对江砚白没有那份心思,杜引香悬在空中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但端敬却说,“江砚白确有了心上人。”
杜引香追问再三,端敬怕给沈鱼带来麻烦并未明说,只是模棱两可说道,答案就在沈记。
杜引香本以为也是常去沈记的闺秀,一直排查着可疑人选,却不想答案竟然是沈鱼。
她常去沈记,怎会不认得那便是沈记的老板娘。
杜引香从未见过江砚白那般含情脉脉的眼神,欢喜又带着珍视。
杜引香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在杜夫人怀里大哭了一场,第二日便答应了杜侍郎的安排。
杜侍郎赶紧遣人去陆家提亲,却被告知陆峰昨日已经定亲,杜侍郎懊悔已是来不及,责怪女儿又舍不得,只得自己安慰自己没有一陆峰做翁婿的缘分。
再说陆峰当日赴完琼林宴便匆匆回了家,生怕他母亲给他应下其他人的婚事,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是位小官之女,两人买书时一件钟情,陆峰想等殿试有了结果后再告诉邓氏,一朝高中探花始料未及,让他一个无名小卒顿时炙手可热。
索性邓氏没有胡乱答应,未免夜长梦多,两家人当夜就换了庚帖,定下了这门亲事。
陆峰特来感谢沈鱼,“掌柜可是帮了我大忙。”若是邓氏一个人,在杜府指不定要出什么意外呢。
沈鱼也奇怪杜引香怎么短短一夜就转了念头,“杜夫人透露出来的那意思,杜娘子分明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