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捏了捏她的脚心,引来她下意识地轻微蜷缩。
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是指,我们当时不是都和他们,嗯……就是你和季念,不是来电了吗?”他刻意将“来电”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那次海岛之行,是他们夫妻二人第二次尝试换妻。
第一晚,在海风与月色的交织下,斐初夕与沉稳儒雅的季念在海滨别墅的露台上,从试探到沉沦;而林远则与热情似火的穆西岚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内,体验了另一番极致的纠缠。
奇妙的是,当第二日晨曦微露,两对临时伴侣再次相聚时,不仅仅是身体的余韵未消,彼此眼中竟都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亲昵。
那种亲昵,超越了单纯的肉体交媾,带着一丝微妙的情感萌动。
林远和斐初夕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默许了这种短暂情感的滋生,任由它在接下来的旅程中,演变成了一段心照不宣的、仅限于那几日的“临时恋情”。
听到丈夫提起这个,斐初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弧度让她清冷的脸庞瞬间生动了几分,带着一丝了然和些许玩味。
“呵呵,”她轻笑出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和穆西岚不也打得火热?”
林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手指顺着她的小腿肚轻轻向上滑动,感受着丝袜下肌肉紧致的线条。
“我知道,”他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挑衅般的戏谑,“我是想问问,你在正牌老公旁边,和‘野男人’舌吻、像热恋情侣那样卿卿我我,感觉怎么样?”
他特意加重了“野男人”和“舌吻”这两个词,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并非真的介意,毕竟那是他们共同的选择和体验,但他确实好奇,妻子在那种情境下的真实感受,尤其是她那因药剂而愈发开放和渴望榨取的内在,是如何与她一贯清冷的表象在那刻交融的。
斐初夕闻言,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些,她伸出另一只同样裹着灰色丝袜的脚,轻轻勾了勾林远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挑衅,那双锐利冷静的眸子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水汽。
“呵呵,”她轻笑出声,声音压低,带着几分魅惑的沙哑,因魅魔药剂而丰润的唇瓣微微开启,“咱们当时不是彼此都点头同意了的游戏规则么?你想听什么?听你这位向来端庄持重的老婆,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地和别的男人擦枪走火,嗯?”
林远捉住她调皮的脚踝,指腹在丝袜上暧昧地打着圈,眼神灼热:“嘿嘿,‘合法出轨’,这个词我喜欢。咱们那不叫换妻嘛,新鲜感和刺激感不就是图的这个?我就是想听听,你当时心里那点小九九,被另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是什么滋味?”
斐初夕抽回脚,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适地靠在沙发里。
她凝视着天花板,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味的慵懒,却又夹杂着魅魔与蛛女药剂催化出的、不加掩饰的欲望与坦诚:
“和季念……那第一晚,确实是疯。十个小时,从别墅的露台到卧室,再到客厅的每一处。一开始或许还有些试探,但药剂的效果,加上他那股子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暗藏的狂野,很快就让我彻底放开了。你知道的,魅魔药剂让我对那种极致的感官体验毫无抵抗力,而蛛女药剂,则让我渴望彻底榨干对方,享受那种完全掌控的快感。到最后,他是真的被我榨得一滴不剩,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就那么瘫在我身下,像只被玩坏的大猫。”
她顿了顿,似乎在品咂当时的感受,眼神迷离了一瞬,又恢复了些许清明,继续说道:“我们就那么赤裸着,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而眠。你知道,那种高强度的、几乎不间断的性爱之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所有的防备和矜持都会被碾碎。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仅仅是欲望,多了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像是被彻底征服后的依赖和亲近。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共同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然后发现彼此是能交付后背的战友。他身上有我的味道,我身上也全是他的气息,那种原始的标记感,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我们很特别’的错觉。”
“然后在餐厅碰头吃早餐,你们四个人的时候,”斐初夕的目光转向林远,带着一丝戏谑,“看到你和穆西岚也是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眉来眼去的。我们交换眼神那一刻,你懂的,就像是无声的许可。那一瞬间,之前和季念之间那种因为极致性爱而产生的黏腻感,好像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不再仅仅是满足肉欲的临时床伴,而是可以短暂地、投入一点点感情的‘临时情人’。毕竟,那样的放纵,如果只是纯粹的泄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了那层朦胧的好感,就好像给这场禁忌游戏又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薄纱,让人更投入,也更……兴奋。”
她舔了舔因回忆而有些干涩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带着气音:“要说感觉……就是在你允许的范围内,尽情释放了被药剂催化出的另一面。那一刻,我不是刑警队长斐初夕,也不是你老婆林远家的斐初夕,我只是一个被欲望驱动,也享受着驱动别人欲望的女人。看着季念为我着迷,为我疯狂,那种被渴求、被占有的感觉,混杂着我自己榨取他的掌控感,确实……很上头。尤其是在知道你就在不远处,默许着这一切,甚至可能和另一个女人做着同样的事情,那种背德感和安全感交织在一起,太刺激了。”
林远听着妻子坦诚而露骨的剖白,感受着她言语间那股因药剂而生的、几乎要溢出的肉食性欲望,以及那份对刺激体验的极致追求,心中既有作为丈夫被妻子如此信赖的满足,也有一丝微妙的涟漪。
他将头深深埋入斐初夕那因魅魔药剂而变得极其丰满柔软的胸脯间,鼻尖充斥着她肌肤的馨香与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残留——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二天,但那夜的疯狂似乎依旧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隐秘的印记。
闷闷的声音从她胸前传来:“是挺刺激的……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斐初夕感受着丈夫发顶在自己胸前的厮磨,以及他话语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头,指尖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
那双总是闪烁着锐利与冷静光芒的眼眸,此刻满是柔情与了然。
“怎么?”她低头,下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怕我真的跟季念跑了?还是怕我被那样的场面彻底改变,不再是你认识的斐初夕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的身体因为这些药剂,确实变得对性爱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求,甚至渴望榨干每一个与我交缠的男人。但这种欲望,并不会吞噬我的人格和对你的感情。哪怕你偶尔满足不了我现在这种高强度的需求,我也不会离开你。更何况,只要我们花足够的时间,你总能让我得到满足,不是吗?性欲的归性欲,爱你的斐初夕,依旧是那个斐初夕。”
林远在她怀中蹭了蹭,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兽。他当然知道妻子的承诺,也相信她的理智与情感。
“我知道……”他咕哝道,声音依旧有些发闷。
斐初夕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戏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而且,你当时不也和那个穆西岚,那匹热情奔放的‘黑皮野马’,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舍的嘛?我看你们俩那黏糊劲儿,可一点不比我和季念差。”
林远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回味,也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窘迫,但更多的还是坦然。
“我知道,我不是在怪谁,也不是真的害怕你会离开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更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这种事情,过程确实是极致的刺激,但冷静下来回想,那种完全失控、或者说主动放弃部分控制权的感觉……应该说是一种微妙的刺激,带着点危险的边缘感,所以才会觉得有点‘后怕’吧。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回味无穷的战栗。”他看着妻子依旧清冷英气的面容,和那双因为自己的话而闪烁着理解光芒的眼眸,心中的那点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默契与联结。
斐初夕看着丈夫脸上那复杂而又坦诚的表情,那双锐利冷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了然。
她用指尖轻轻刮了刮林远的鼻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了然。
“所以,”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那双因药剂而愈发勾魂摄魄的眼睛直视着他,“你所谓的‘后怕’,其实是兴奋更多一点,对吧?”
林远没有否认,只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算是默认了妻子的精准判断。
那种游走在禁忌边缘的刺激感,确实让他既回味无穷,又带着一丝心跳加速的余韵。
斐初夕轻柔地抚摸着林远的头发,感受着他发丝的柔软,眼神中带着一丝纵容和了然于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