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亭攥紧他的手。
第二天早上,陈歇一早就离开了深水湾,他让老林送他去了机场。只是除了老林以外,没人知道他去了机场。
陈歇站在人群里,远远看著沈长亭。
今天是段隨州来送的沈长亭。
段隨州:“大佬,几时返嚟?”
沈长亭:“过年前返嚟。”
段隨州一惊,“啊?一个礼拜返得嚟?”
沈长亭:“嗯。”
段隨州扬了扬下巴,將视线带向人群中的陈歇,凑近沈长亭问,“同佢(他)讲过?”
陈歇並不知道自己站在来往的人群里,有多显眼。
沈长亭:“你帮我多啲照顾佢。”
段隨州笑了笑,“冇(没)问题。”
段隨州再次看向陈歇,“不如我叫佢(他)过嚟?”
沈长亭眉头冷了冷,“唔使(不用),我走先。”
沈长亭进了机场,段隨州纳闷,这是吵架了?那小金丝雀都不来送人了?
沈长亭进了机场,陈歇抽回目光,乘坐扶梯去了地下车库,他不知道今天谁会来送沈长亭,他只知道,在任何公眾场合,他都不宜与沈长亭走的太近。
只能远远地看著,然后离开。
段隨州看著陈歇的背影,小声感慨道:“沈生,你次真係要输硬啦!”
陈歇上了车,给沈长亭发去消息:【沈老师,起落平安。】
陈歇走了,从深水湾回了唐房。
老万等在楼下,给了他一把钥匙,深水湾的钥匙。
陈歇没接,他说他也要回家过年了。
陈歇上了楼,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终於拿出手机给父亲陈文陶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响亮,很热闹,有哄小孩的声音,陈歇喉咙哽了哽,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陈文陶看了眼电话號码,“小歇啊,今年回家过年吗?”
陈歇嗯了一声。
陈文陶:“今年我们在你外婆这边过年,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看看坐飞机还是坐高铁方便,买了票和我说,我来车站接你。”
“好。”陈歇和陈文陶没聊两句就掛了。
他买了回杭州的票,第二天晚上走,陈歇早上出门在港城买了特產、小孩的玩具,满满当当的一行李。
收拾好东西下楼时,他又一次遇到了唐沉。
陈歇的脸上有些窘迫,唐沉只是冲他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陈歇很感谢这份体面。
唐沉回房间时,眉头紧蹙,一拳砸在了墙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