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救小殊…我这就去…赎罪…“
言闕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霓凰看著他策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嘆息。
她知道,言闕的心已死,活不下去了。
“宣,言侯覲见!“
內侍尖细的嗓音在精舍外迴荡。
言闕失魂落魄,地踏入殿內,衣袍上还沾著山谷的泥土,额头的血跡已然凝固,显得格外狰狞。
朱厚聪正伏案批阅奏章,闻声快步起身,手中还攥著那份密报。
“言卿,你来看这份南楚的密报,差点没把我笑死。”
他满脸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次我们只要运作妥当,定然能够毕其功於一役,一举拿下南楚。”
“这次,你得帮朕好生谋…“
话音未落,朱厚聪猛地抬头,这才看清言闕此时的模样。
“言卿!你这是?“
朱厚聪疑惑道。
言闕身形一晃,“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抵著冰冷的金砖。
“陛下,爆炸案是臣一手策划的,臣罪该万死,求陛下赐臣一死。“
朱厚聪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死死盯著跪伏在地的言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节骨眼上言闕竟然会自曝,难道梅长苏的死局,又要生变了?
朱厚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爱卿~爱卿吶!”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他伸手去扶言闕,声音刻意变得轻柔下来。。
“这案子与你何干?你我亲如手足,朕相信你,往后莫要再开这等玩笑了。“
將言闕扶起之后,朱厚聪满意的笑道:“朕尝听闻,古时有个叫苟或的贤臣,有王佐之才。”
“而爱卿的相貌,竟与书中记载的苟或竟九分相似。“
“所以朕一直觉得,你就是上天赐予朕的王佐之臣啊!“
他紧紧攥著言闕的手臂。
“如今大爭之世,我大梁若不想被他国吞併,就必须拿下南楚,稳定后方。”
“这一次,你定要助朕一臂之力…“
然而言闕的眼神依旧空洞如死水,对朱厚聪的殷殷期盼置若罔闻。
待朱厚聪一番话讲完,他缓缓推开朱厚聪的手。
“陛下,臣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只求速死。“
“你!!“
朱厚聪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他语气冰冷的说道:“那好,你说说,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