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能说出“还不错”,说明是真的不错。
她顿时更加自信了,“等我再练几天,肯定比刚刚好,到时候,惊艷他们所有人,你都不知道,梅婶子和我说,文工团的人,特別是別的部队来的文工团,有很多都瞧不起家属院的人,背地里评头论足,笑话別人,这回,我要让他们看看军嫂的实力。”
其实也有家属是文工团的人,但她们有的忙於工作,有的不想和外行人演出,拉低自己的水平,不会作为家属代表出演。
听到她这孩子气的话,贺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她光站在那,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姜瑶没有因为贺洵表现冷淡,就浇灭心头的热情。
她斗志昂扬地又转了几圈。
贺洵这才想起来,他是来叫她吃东西的,“吃了再练。”
“嗯。”
姜瑶捏捏胳膊,又捏捏腿。
这具身体没跳过舞,好在柔韧性不错,多练练,要达到她之前的水平还是可以的,就是要吃点苦头。
她突然想起贺洵帮她擦药酒的事,兴冲冲跑进去,“贺洵,这几天,你每天帮我用药酒推拿按摩一下唄,不然,我怕我早上爬不起来。”
哪知,听到这话的贺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著。
姜瑶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贺洵强装镇定,脑海里不断涌现上次给她擦药酒的画面,以及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脸上快要热得著火了。
“哦。”姜瑶见他眼神闪躲,不敢看她,耳朵也红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差点被水呛到,胡乱擦了擦嘴,开始找补,“额,其实,我自己来也行的,不用麻烦你了。”
她笑呵呵地掩饰尷尬,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
汁水涌出,被烫了一嘴,手里的包子体感也开始升温。
“好烫!”
姜瑶张开嘴,呼著气,又慌乱地把手里的包子放在盘子里,眼泪都快飈出来了。
贺洵被她狼狈的样子嚇到,连忙拿起手边的水杯递给她,“把嘴里的吐出来,喝点水降温。”
姜瑶这才想起来还可以吐掉,白烫了这么久。
她气得又呼了几口气,直接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来,然后接过水杯猛喝了半杯水。
“呼!总算缓过来了!”
就是舌头火辣辣地疼,糟心!
见她没事了,贺洵如释重负,“我帮你掰开,晾凉了再吃。”
“谢谢。”
姜瑶在心里鄙视自己。
不就是擦药酒推拿吗?
又不是搞有顏色的,或者谈情说爱,咋这么没出息?
然而,下一秒,看到刚喝水的杯子,她脸上又开始发热。
她居然用了贺洵的杯子,还咕嚕咕嚕一顿猛干!
姜瑶欲盖弥彰地把杯子推得远一些,假装和自己没关係。
此时,贺洵也意识到这一点。
见姜瑶一副避嫌的样子,他以为姜瑶不高兴了,解释了句,“刚刚太著急,拿错了。”
“没事,不怪你。”
姜瑶硬著头皮回应,心里却在狂叫,大哥,这种时候,你可以不用解释的!
见她还是抿著嘴唇,不想和他说话,贺洵迟疑了一会,为了让她心情好一点,下了决心,“晚上我帮你擦药酒。”
“啊?”姜瑶有点跟不上他的脑迴路,嚇得连忙拒绝,“不用,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