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还有一块小菜园,但自从碰瓷业务逐渐熟练后,那块地就荒废了。
雨越来越大,砸在屋顶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是有无数只小锤子在敲打屋顶。
方白缩在角落里,哆嗦著扒拉出珍藏的火石,小心翼翼地擦了几下,点燃了下方的一撮乾草。
乾草“嗤”地一声燃起,火苗舔舐著上层的树枝,渐渐旺盛起来。
一股暖意缓缓升起,驱散寒冷。
方白將铁罐子架在火上,白菜叶子和其它杂乱的菜叶隨著水温的升高逐渐变软。
又往罐子里撒了一点点盐,盖上盖子。
他搓了搓手,面露期待。
等待期间,又將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拿在手里烘烤。
雨点噼啪敲打著房顶,潮湿的夜风裹著水汽从门缝渗进来。
方白正蜷在椅子上打盹,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那声音很轻,却格外刺耳。
像是枯枝划过石板,又像是某种尖锐的硬物在木门上反覆剐蹭。
沙沙。。。沙沙。。。节奏缓慢而规律,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方白的睫毛颤了颤,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顿时灌入鼻腔。
那气味像是腐烂的尸体,又带著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甜。
他意识到不对劲,悄悄来到门前,顺著门缝往外看去。
门外的声音突然停了。
但那股恶臭却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隔著门板朝他呼气。
方白倒退两步,后腰撞上了桌角。
就在这时,老旧的门轴缓缓转动,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顶开了一条缝。
方白死死盯著那道漆黑的缝隙。
缝隙逐渐变大。
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留著两道血红色的印子,形状怪异,不像人脚,倒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印。
血印的边缘还冒著丝丝热气,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
方白脸色泛白。
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一声轻微的“沙沙”声。
他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他家唯一的餐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狗,表面布满了蠕动的血管,正缓缓地朝他“看”过来。
它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漆黑的窟窿。
“嘴”是一条裂缝,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喉咙间发出一种低沉的“咯咯”声。
方白脸上的表情快速变幻,从惊恐到呆滯,最后定格在一个憨厚礼貌的笑容上。
“打扰了。。。”
“砰!”的一声关上门,方白撒丫子就往雨幕中跑。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