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左元枫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脑中回荡着继姐最后一句话,“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属于你,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价值上千万的古董花瓶,墙上挂着名画,独立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和浴室,两米大床。
左元枫试了下真皮沙发,软弹的不行,又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呈大字摊开,阳光照进来,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好舒服。
昨晚十点下课,困得不行,就只冲了个澡,没来得及洗头。
起身,来到浴室,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
她眸光暗下。
思忖了片刻,左元枫转身开门出去,走廊白天也亮着灯,不过好安静,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记得温北聆说过她的房间在右边第一间。
手指倒扣敲了门三声,那三声敲门声就回荡在幽深的长廊里,空灵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外面烈阳高照,里面冷的人打哆嗦。
左元枫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她这是……“敲错门了吗?”
一排排的房间,不清楚哪个才是温北聆的房间。
要不回去自己洗。
这个想法冒出。
脚挪动了一步,复古的金属门咯吱咯吱打开,像一段恐怖电影里的音效。
“有什么事?”温北聆的声音把她从恐怖场景里拉了出来。
左元枫额头渗出了一滴汗,“姐姐,能帮我洗头吗?”
继姐沉着脸,盯着她。
她手指无措的捏紧了衣角。
不一会儿,“你等我一下。”
温北聆转身关上了门,再出来穿着一双拖鞋,衣服是无袖背心,裤子到大腿的灰色运动裤。
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扬起弧度,左元枫撩了额前碎发,“有姐姐真太好了!”
“真麻烦。”温北聆倒是没有左元枫那般开心,臭着一张脸。
要不是这手的伤是因为她而造成,她是不会答应变态继妹要求。
浴室。
一张矮凳坐着,左元枫取下了扎在头发上的皮筋,低头弯腰。
她的头发不长,齐肩,剪得层次分明。
温北聆就站在她面前,穿着拖鞋,露出十根可爱的脚趾,沾湿了水不舒服大脚趾会下意识的搓一搓一旁的脚趾。
她缓缓闭上了眼,等待热水打湿头发。
大小姐哪懂给人洗头注意事项,见水冒着热气,直接对准继妹的头冲下去。
烫人的水温把坐矮凳上的女生一屁股站起来,串的老高,嗷嗷直叫。
捂着被开水烫着的头,左元枫眼眶红红的,“姐姐,你是故意的吧。”
知道是自己烫伤了人家,温北聆眼神担忧,嘴巴嗫嚅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