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脸姐一句话不说,走了进来。
左元枫回眸看,继姐把手中的花瓶放在窗台上,这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送给她的,但又说不清是送给谁的。
就当是送给她的好了。
立马捧道:“姐姐……”
温北聆手指紧紧捏着瓶口,羞红着一张脸,背对着左元枫说:“不是送给你的,少自作多情。”
“哦,好。”左元枫把原本想说的话收回。
这医院除了她,继姐还认识谁吗?
不去想这么多,甩了甩头径直走向卫生间洗漱。
等温北聆回眸就看见左元枫单薄的背影,心情低落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人当成垃圾桶导致的。
咬着牙齿,手指扣着大拇指的指甲盖。
早知道就嗯一声不反驳她,早知道就不买花了。
左元枫刷牙洗脸出来,动了手术的缘故双腿没有力气,脚一软身体往前扑去。
还好温北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两只手腕,顺势脸贴在了对方柔软的地方。
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知是被刚才吓到的还是……脑子思考不过来,只剩下“好香,柚子味的清香。”
温北聆松开了她的手,声音听不清情绪起伏,“把早餐吃了。”
“好……”左元枫反应过来。“谢谢。”
对方嫌弃要死的哼了声,双手抱胸坐在凳子上。
左元枫把刚才的心跳当做心有余悸,深深松了口气,任谁快要摔个狗吃屎被接住了都会像她这样。
这么一想,坐回了床,拿起小米粥用吸管插。进杯口,双腿摇晃着喝着暖呼呼的食物。
八点零几分,医生进来查房,问了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左元枫说没有。
医生:“最早这个周日就可以出院,回去好好保养,按时吃饭。”
左元枫昂着头一脸笑容,“知道了。”
这个日子,温北聆拿出了手机在备忘录里默默记下。
门关上,医生走了,左元枫倒头躺在床上,这一个星期过得一年似的漫长,侧过头望向了窗台上摆放着的百合花。
阳光充裕,照在花瓣上呈现粉白的颜色。
去年九月份,高三,同班同学骑自行车摔倒脚骨折了,左元枫陪着那位同学进医院,路过一间病房时巧恰看到里面的人药水输完了,血液回流到了管子上。
她跑去护士站给里面的护士说了声,然后就去楼下超市给同学住院用的买洗漱用品。
温北聆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是左妈妈的声音,“北聆啊,小枫没事吧,听她导员说她在学校被足球砸到了。”
听筒的声音传到左元枫耳边,立马让她坐了起来,想都没想用手捂住了温北聆的嘴。
靠的很近,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心跳“咚咚咚”的如擂鼓般在耳边作响。
“嘘,别说。”左元枫压低嗓音,又是低头求情,又是可怜巴巴的睁着眼睛仰望着。
沉默了两秒,温北聆扯开了她的手。
左元枫双手合十,“求求了。”
“没有。”温北聆望着眼前的人说。
左元枫深深松了口气,眨了下眼,上扬嘴唇,“谢谢姐姐。”
电话那头,“哎哟,星期二的事,那天上午忙工作给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我这记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