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哲怔了一下，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
“……娇娇在学校怎么样，钱够吗？”
文立哲现在没什么收入，每个月连给文娇打生活费都做不到，还是文娇每个月给他打钱。
想到这里，文立哲心里面就难受。
“够的爸爸，我参加的比赛不是还获奖了吗？”
文娇看著父亲，弯唇笑著，不想他多想愧疚。
文立哲打著方向盘开出了高铁站，路上两父女聊著各自的生活，都是说好不说坏。
得知女儿今天回来，文立哲前两天就把女儿房间里面的被套床单全都洗了一遍。
文娇吃过午饭后午歇，躺下还能闻到被子上的洗衣液的香气。
第二天，文娇陪著父亲去了一趟果园。
文娇看著父亲笑呵呵地跟她介绍种的杨梅，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文娇看到父亲脸上的褶皱，突然意识到，父亲也不年轻了。
文娇跟著父亲逛了一圈果园，突然发现，父亲现在也並非不快乐。
回到家后，吃过晚饭，文娇陪奶奶回房间睡觉。
父亲带著奶奶回乡下后，请了个阿姨，帮忙做饭和平时看著奶奶，一个月就四千五，比在海市的时候省钱多了。
文娇奶奶已经不记得文娇，但她说文娇好看，她喜欢漂亮的姑娘，文娇哄她睡觉，她也听话。
文娇从奶奶房间出来，看到父亲端了杯牛奶站在房间门口。
“爸爸。”
“娇娇瘦了。”
文立哲把牛奶递给女儿。
“爸爸看错了，我体重没什么变化。”
文娇接过牛奶，跟著父亲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两父女各有话想说，文娇坐下后，开口提出了招个小工和他一起打理果园的事情。
文立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拿出一张欠条，递给文娇：“娇娇，公司已经倒闭了，爸爸现在什么也没有，这是十年前，振达老板问我借了一百万的借条。”
“娇娇你要是能要回来就要回来吧，要不回来也没关係。”
文立哲也想过自己去要，可他怕自己回了海城又出什么事情。
这一百万，要不是前两个月，他整理东西找出来，早就忘了。
文娇接过借条，“我知道了爸爸。我刚刚跟你说招个小工的事情，爸爸你也考虑一下，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爸爸不用担心我不够钱用。”
文立哲听著女儿这话，也知道女儿是担心自己太累了，只好点了点头：“好，爸爸会招人的。”
第二天文娇和家里的阿姨带奶奶出去散步，没想到才出去没多久，天空突然阴了下来。
天色看著要下暴雨，文娇只好先带阿姨回来。
她和奶奶她们前脚才回到家里，雨就下了起来。
文娇却发现父亲不在家里，她连忙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文立哲说他在回来的路上了，雨下得大，文娇担心父亲，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水。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口传来声响。
文娇下意识看过去：“爸爸？”
杏眸在看到陆屿洲的时候直接睁圆了起来，文娇心跳快了起来，心虚慌乱得颤了一下。
陆屿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