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经理像是刚从冰冻中甦醒过来，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满了歉意。
“几位贵客，实在抱歉，影响了你们的用餐心情。”
“今晚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
林宸摆了摆手，兴致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原本轻鬆愉快的假期，被这群苍蝇搅得一团糟。
他看了一眼身旁脸色依旧有些发白的王语嫣，还有桃眼中怒意未消的沈月瑶，心中最后一点游玩的念头也烟消云散了。
“没胃口了。”
“我们回去吧。”
沈月瑶点了点头，她拉著王语嫣的手，柔声安慰著。
特勤队长立刻会意，对著耳麦低声下令。
很快，一辆外表普通，但玻璃是防弹，车身內置了凯夫拉装甲层的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开到餐厅门口。
回去的路上，车厢內一片死寂。
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流光溢彩，將这座现代城市的繁华渲染到了极致。
可这片繁华之下，究竟还隱藏著多少像张律师那样，披著人皮的畜生。
林宸靠在椅背上，闭著眼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张律师那副自鸣得意的嘴脸。
逼人破產跳楼，断人手脚下跪，玩弄女性……
这些事情，对张律师来说，似乎不是罪恶，反而是可以拿来炫耀的勋章。
一种无趣感，从心底升起。
与异世界的宏大战爭相比，与文明存续的重担相比，这种源於人性最深处，最纯粹的恶，反而更让人感到噁心。
它就像附著在光明之下的阴影，渺小，却无处不在。
王语嫣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娇躯依旧有些微的颤抖。
“林郎，那个人的下场……”
“他会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林宸睁开眼，声音很轻，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沈月瑶看著窗外，声音冷冽。
“这种社会性的病毒，就应该用最高效的手段，从基因层面彻底清除。”
她顿了顿，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任何一个健康的生態系统，在准备进行版本叠代升级前，都必须进行一次彻底的查杀清毒。”
“否则，这些遗留的底层bug，迟早会造成整个系统的崩溃。”
林宸知道，她口中的“版本叠代升级”，指的就是维度之门带来的，整个国家文明的飞跃。
是啊。
一个即將迎来星辰大海的伟大文明，怎么能容忍內部还寄生著如此齷齪的蛆虫。
他们，不配享受即將到来的辉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