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她在旁边笑,毛主席诗词的原稿,后面是改过的。
秘书万花丛中过,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在花旁边笑的女子。蚂蚱还扑在手上,没有松开。
他说:俏妹子,我忽然有个想法,酒喝不喝的没啥意思,一定要跟你切磋一下诗词。我年轻时候,曾经是中学的语文老师。今晚这边结束后,我们去喝个小茶,一起谈谈毛诗词,苏诗词,辛诗词……这个面子你一定给哥哥我喔…
洋酒的后劲出来了,秘书大人用了新人类的喔。乔麦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喝什么茶?简直是喝尿!她只盼着聚会快点结束,快点回家。
她气老陈怎么还不回来,他若是在,这秘书就是再有心思,断不敢单独约她出去。
就在这时候,乔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看是陆致礼的电话。
要是以往,重要场合她不会接的,但致礼这呆子此时来电,等于给放了只狗进来,那狗一汪汪,乔麦要接电话,秘书就把手收回去了。
乔麦假装脸色风云突变,说:不好意思,孩子爸爸的电话。
说着,拿了电话出门。
2
陆致礼问这周是不是要接陆桥帅。
行在蜜运中的男人第一次主动关心孩子。
乔麦说是的。
致礼说:那我告诉咱妈,孩子这周回来,她想孩子了。
陆老太仿佛是个遥远的符号,与自己的生活无关了。致礼还没有改称呼,叫咱妈。乔麦也不介意,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跟叫阿狗阿猫一个样。
大约今夜乔麦实在不想回到包间里跟秘书共处一室,于是多问了一句:老太太身体还好?
致礼回答:不太好,药罐子。
从上次新房被杨二妮摆了一道后,陆老太的身体就如风中的碎片,随时被刮跑。致礼在国庆节的婚礼,据说是顺便给老妈冲喜。
但是关于致礼的婚礼,她就省了口水。
乔麦问你还有别的事吗。她想去把老陈揪回来!
致礼问你在哪里。
乔麦说你还查岗吗。
两人一聊天,就开始夹枪带棒。
致礼:你看你,老是把我想的太坏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和老陈在一起?
乔麦想起老陈来就生气,到现在他尾巴还没逮住,结个账,跟大姑娘绣花一样吗,还是掉茅坑去了。
于是把老陈扒拉开,说:没有,今晚是业务聚餐。
电话那端的致礼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乔麦说:告诉你一件事,这事我还谁也没说,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我刚刚知道,萍萍有个儿子。
萍萍有个儿子?对乔麦来说,太多匪夷所思的故事盒子里,飘进了一片落叶,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对致礼来说是重磅炸弹。他马上要结婚,从前以为新妻只在婚姻的窝里待过,没有下蛋。按照世俗的条件来讲,他一个快四十的男人娶个仅次于黄花大姑娘的女人当老婆,等于捡了大便宜。
如今,萍萍藏了一只蛋。
就算萍萍离了婚,儿子跟母亲的关系也是断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