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老陈家之前,她鼓起风帆,要大海航行。到了老陈家来,她是个叛徒,背叛了那个刘胡兰的自己。
她还爱着他。爱让一个人心软。
于是她接了老陈的话:你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老陈这时候已经吃完饭,他就摸索着乔麦的手,她的手又瘦了很多,刚才他在厨房里抱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腰更细了。为什么近在咫尺,他们却不能随时到**去。也许只有在上海,他们才可以做窝鸣叫。
不。
他说: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说:我不能老把陆桥帅放在致礼那里。
他说:我们不要总让子女牵绊我们的生活。
直到有个声音飘过来:爸爸。
两人的手从阳光里分开。
2
妞妞身上裹着一条毯子,人在筒子里晃。
她扶墙而战。睡了一觉的她,仿佛又回到昨夜那个灵魂出窍的可怕状态。
刚才的甜果然是白日梦,老陈和乔麦同时站起来。
老陈紧张的问:妞妞,你是不是饿了,小乔阿姨特地给你包饺子带过来了。
乔麦读出妞妞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也许是怕自己跟老陈坦白了那些事?她心想多亏自己没说。
妞妞的眼睛看着乔麦说:你能到我房间里来吗。
老陈和乔麦都有些疑惑。乔麦对老陈说:你去厨房热热饺子,我跟妞妞说会儿话。
于是兵分两路。
到了妞妞的房间,妞妞把被子一掀,对乔麦说:我流血了。
她的声音有些抖。刚才在客厅是竭力克制。
乔麦一看床单,果然一大滩血迹。
就说:妞妞,你来例假了吧。赶紧垫个卫生巾。
妞妞:已经垫了。不会是别的血吧,我要死了吗。
午后,当老陈和乔麦在阳台谈上海的窝时,妞妞的梦里,总有人无处不在的追着她,她跑啊跑,最后跑到河边,无处可逃,于是纵身跳进河里。死的不是狗杠鱼,而是妞妞……
醒来,发现身下黏糊糊的。
她又陷入了恐惧中。就像**撕裂那次,又流了很多血。
乔麦说:怎么会是别的血呢,妞妞你太紧张了,你上次来大姨妈是哪天。
妞妞有着老陈的细心,就去翻日历,说:还不到一个月,我来大姨妈都是超期,从来没有提前。
乔麦:你才十六岁,女孩子到二十岁之前,经期不准是正常的。
妞妞要哭起来了:我大约快死了,肚子还疼。
乔麦说着再次看了看血,说:你看都有血块,颜色也有点暗,要是身体其他部位流血,血是鲜红的。你就是太紧张了,所以这次来例假也不正常。我们先把床单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