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你听到我和她名字放在一起时,那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的样子…”他每说一句,声音就低哑一分,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额际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阮姝浑身冰凉。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扮演着一个透明的背景板,却原来从头到尾,都活在这个人的注视之下。
那不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那是…审视,是探究,是猎人对自己早已锁定的猎物,不动声色的观察和…玩弄。
“你不是她。”他最终宣判,语气笃定得令人绝望,“这个壳子里,早就换人了。”
电梯门因为停滞过久,发出不耐烦的“嘀嘀”声,试图合拢,却又因为感应到门口有人而再次弹开。
一明一暗的光线交替打在沈聿侧脸上,明明灭灭,更添几分诡谲。
他突然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力量。
阮姝猝不及防,腿一软,差点滑坐到地上。
她慌忙用手撑住背后的门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手腕上一圈鲜明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沈聿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种外放的、极具攻击性的压迫感似乎收敛了些许,但眼底的暗沉却愈发浓重。
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她挣扎时弄皱的袖口,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恢复了几分世家公子惯有的优雅。
然而这份优雅,在此刻的阮姝看来,比刚才直接的暴戾更令人胆寒。
“所以,”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颤抖,带着最后一丝侥幸
“你撕婚书…是因为发现我不是原来的阮姝?你想…你想怎么样?”
告诉她真相?揭露她?还是…更糟?
沈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问题,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我想怎么样?”他重复了一遍,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那种专注几乎让她窒息,“我只是拿回本来就不该属于别人的东西。”
他低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从现在起,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阮姝做出任何反应,不远处突然射来两道刺目的白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迅速由远及近。
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如同蛰伏的野兽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面前,稳稳停住。车窗是特制的深色,完全看不到里面。
后车门自动打开,里面是同样幽暗的内饰。
沈聿不再看她,只微微偏头,示意她上车。
那不是邀请,是命令。
阮姝僵在原地,看着那洞开的车门,如同看着一张巨兽的口。
地下停车场阴冷的空气缠绕上来,她手脚冰凉。
“系统…”她在心里做最后的挣扎
“强制脱离!或者做点什么!他会杀了我的!他绝对不正常!”
【系统:警告!检测到任务目标执念值突破极限!未知错误!未知错误!强制脱离程序启动失败!启动失败!建议宿主…滋…暂…滋…顺从…目标…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