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周身冰冷气息截然相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然后,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用沙哑到极致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宣告般低语:
“别怕……”
“很快……”
“就不会难受了……”
车队如同离弦之箭,冲破废墟和尘土,朝着那座巨大的、如同钢铁巨兽般盘踞在地平线上的希望基地,疾驰而去。
车窗外,末世荒芜的景象飞速倒退。
车内,娇柔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吼交织。
金色的牢笼近在眼前。
而笼中的玫瑰,正被迫盛放,却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无法挣脱的、由四个完全不同却同样偏执疯狂的“饲主”共同编织的……绝境。
大打出手
引擎的咆哮声和车身的剧烈颠簸,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滚烫的毛玻璃,模糊地传入阮姝的感知。
她像一叶在惊涛骇浪中彻底失控的小舟,被体内那陌生的、汹涌的、几乎要将她焚毁的热浪和空虚感反复抛起、摔落。
理智早已被烧灼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着她难耐地扭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甜腻呜咽。
“……热……好难受……呜……”
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发,黏在潮红滚烫的脸颊和脖颈上。
那双迷蒙的、氤氲着浓厚水汽的眸子失焦地睁着,倒映着车顶昏暗的光线,却什么也看不清。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冰凉的皮质座椅,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秦狩的手臂如同最坚固也最冰冷的铁钳,死死箍着她纤细颤抖的腰肢,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她每一次无意识的蹭动,每一声软媚的呻吟,都像是最烈的催化剂,狠狠冲击着他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这具娇躯惊人的热度、柔软的曲线和那勾魂摄魄的甜香。
这是他独一无二的“镇定剂”,此刻却因为另一个疯子的手段,绽放出如此致命诱惑的模样!
一种暴戾的愤怒和一种黑暗的、扭曲的兴奋感在他胸腔里疯狂交织、冲撞。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额角青筋跳动,每一次呼吸都灼热而粗重,极力压抑着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想要彻底吞噬占有她的疯狂冲动。
他低下头,滚烫的薄唇几乎要贴上她汗湿的颈侧,在那细腻敏感的肌肤上流连,贪婪地汲取着能让他颅内喧嚣杂音平息的气息,却又因为那气息中掺杂的、属于药物的媚意而更加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