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紧绷、充满了无数未竟欲望和黑暗占有欲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
金色的牢笼已然落成。
而笼中的玫瑰,在被迫盛放的同时,也正在无声地……吸引着所有饥饿的野兽。
对峙
那细碎痛苦的呜咽,如同最纤细却最坚韧的丝线,骤然缠紧了室内四个男人的心脏,勒停了所有疯狂的动作。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血腥味、以及阮姝身上散发出的、越发浓郁的甜媚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危险的蛊惑。
秦狩是第一个行动的。
他不再看其他三人,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
他大步走到床边,俯身,用一种近乎禁锢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笨拙温柔的姿态,将床上蜷缩颤抖的阮姝整个抱了起来。
“唔……”突然的悬空感让阮姝发出一声惊怯的呜咽,滚烫的小脸无意识地埋进他微凉的颈窝,寻求着本能的慰藉。
这依赖般的举动,让秦狩眼底翻涌的暗沉风暴奇异地平息了一瞬,手臂收得更紧。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与卧室相连的宽敞浴室,对身后的视线和即将爆发的冲突置若罔闻。
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在他身后合上,轻微的水流声很快响起,隔绝了内外的空间,却隔绝不了那无孔不入的、暧昧又紧张的氛围。
门外,剩下的几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立在原地。
几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虬结。
门内隐约传来的、被水声模糊的细微声响,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神经。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玫瑰,如今却在别人的掌控下绽放,这种失控感让他胸腔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暴戾。
白熵则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的记录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耳朵几乎要贴到玻璃门上,试图捕捉里面任何一丝可用于“研究”的声波信息,嘴里无声地喃喃着
“水温刺激下的反应……信息素浓度的变化……数据……宝贵的数据……”
阿弃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幼狼,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凶狠又无助地瞪着那扇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他想冲进去,又害怕吓到里面的人,只能徒劳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浴室內。
氤氲的热气逐渐弥漫开来,模糊了冰冷的玻璃墙面和金属器物的轮廓
*
秦狩没有将阮姝放入浴缸,而是让她靠坐在宽大的洗漱台上,冰冷的台面激得她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