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习惯在入睡时期待那个梦境,甚至会在白天,下意识地思考今晚该让她换上什么样的衣服,该用什么方式逼出她更多的眼泪和求饶。
这种扭曲的“在意”让他烦躁,却又无法戒断。
他将其归咎于对这个“可疑物品”的审查和对自己所有物的正常关注。
于是,他去她房间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
有时是中午,他会突然过去,看着她小口小口、像仓鼠一样害怕地吃东西,然后冷冷地挑刺,吓得她食不下咽。
有时是傍晚,他会把她叫到办公室,什么也不做,就让她站在那里,感受着他的目光和低气压,直到她腿软发抖,才让她滚回去。
他甚至让人给她换上了各种精致的、却完全不符合末世环境的裙子,然后欣赏着她穿着那些累赘的裙子无所适从、小心翼翼生怕弄脏弄破的可怜样子。
软软的日子更加难熬。
白天的封枭虽然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实质性伤害,但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目光、时不时的言语羞辱和捉弄、以及强制性的打扮,都让她精神紧绷。
晚上的梦境则更加变本加厉,仿佛白天的压抑都在梦中得到了释放。封枭似乎热衷于开发各种新的方式来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彻底屈服。
她越来越沉默,眼神也越来越空洞,像一朵失去水分逐渐枯萎的花。
【系统……我好像……真的要坏掉了……】她对着脑海里的系统喃喃,【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不是来攻略他的吗……】
系统的回答永远千篇一律:【检测目标好感度正在波动上升!请宿主坚持!梦境攻略效果显著!】
好感度?上升?
软软只觉得讽刺。那种充满折磨和强迫的“好感”,她宁愿不要。
她开始偷偷观察逃跑的路线,虽然知道希望渺茫。
这天,封枭的心情似乎格外恶劣。
他收到消息,凌昊的“曙光小队”在城南一带的声望越来越高,甚至挖走了几个他原本看好的异能者。
虽然现在的凌昊在他眼里依旧如同蝼蚁,但前世被背叛的记忆让他对这个名字极度敏感和厌恶。
他阴沉着脸,处理了几个办事不利的手下,整个基地都笼罩在低气压中。
晚上,他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推开了软软房间的门。
软软正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发呆,听到开门声,吓得立刻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封枭没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蕾丝长裙,纯洁得像朵栀子花,与他内心的暴戾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步步走近。
软软害怕得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玻璃窗。
“怕我?”封枭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力道有些重,“今天见了什么人?嗯?”
“没……没有……”软软疼得眼泪汪汪,“我一直待在房间里……”
“是吗?”封枭显然不信,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想找个借口发泄怒火,“有人看到你试图和外面的守卫搭话。”
那是她前几天实在闷得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能不能去院子里走走,被无情拒绝后就再也没敢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