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誉倏然扣住他的手:“常欢,你生病了?”
楚常欢呼吸疾热,眼神荡漾,一面挣脱一面说道:“我?没病,你快走。”
梁誉终于察觉到他的异样,蹙眉道:“府上已不用?安神香了,为何你又……”
楚常欢的理智仅存无几,偏偏这人又不走,他心急如焚,催促道:“梁誉,你走啊!”
梁誉环顾屋内,并未发现任何足以诱他情动之物,忽然,他看向楚常欢腰间的药囊,当即扯来解开一瞧,除艾叶、菖蒲、陈皮、紫苏之外,另有?一味蚕砂。
蚕砂性阳,可辟邪,人们?在恶月制香囊时?,多会将此物与?药草杂糅,一同缝入囊中。
楚锦然相赠药囊时?并不知道此物会牵动其子体内的同心草,梁誉遂将药囊扔至一旁,看向他道:“常欢,我?帮你。”
在楚常欢犹豫的间隙,就已经把人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每回?起了兴,楚常欢便要丧失理智,满心满眼都是顾明鹤,刚一沾上被褥,双臂迅速攀上梁誉的脖子,急切难耐地去?吻他的唇,待撬开齿关,遂将软舌挤了进去?,贪婪地索取更多。
“明鹤,明鹤……”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朝思?暮想之人的名字,梁誉心头不畅快,于是惩罚般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楚常欢吃痛,反倒愈发失态,放-荡地缠了上去?,“明鹤,你疼疼我?。”
梁誉气得心口?胀痛,偏又奈何不得,便用?力堵住他的嘴,免他再胡言乱语。
楚常欢被吻得喘不过气,嘴里断断续续地渗出几声申吟。
须臾,梁誉又解了他的道袍,目光垂落,眸光不觉间变得幽暗。
本该平整的地方,今已变得像妇人那般。
梁誉端详片刻,低头去?吻他的心口?。
楚常欢嘴里呢喃道:“明鹤……夫君……”
和风稍来丝丝暑热,拂击着帐幔,试图窥探帐中光景。
梁誉对这番呢喃置若罔闻,兀自尝味。
他不禁遐想,假以时?日常欢愈来愈丰,可还能盈握?
只怕那时?,恐连妇人也不及也。
少顷,梁誉吻了吻他的心口?,转而又贴至肚皮。
腰腹平整,肤如凝脂,因同心草之故,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如今尚未显怀,瞧着与?平素并无区别。
但毋用?多久,此子便不复存在了。
梁誉抚摸他腹中的胎儿,爱怜,又万分不舍。
楚常欢被欺负得落了泪,央求道:“好夫君,快疼疼我?。”
鉴于上回?的教训,梁誉断不敢再贸然让他承欢,遂俯首其间,耐性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