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过神,面无表情。
他们刚才聊崩了。
虽然松田阵平不知道是怎么聊崩的。
反正从他承认他认为自己需要对仓辻速水和其他玩家所做的事情负责时,降谷零就逐渐阴沉。
接着又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荒海彩。
松田阵平不能说不是,不然他很难解释这个荒海彩为什么会连更换路线都要问他,只好承认早就认识。
就从那时,降谷零就像是被点炸了又强行泼了一盆水浇灭的火药,不间断地散发出比硫磺味还鲜明的阴郁。
“把手机还我。”
松田阵平本来打算趁去洗手间联系荒海彩,但进了洗手间,他才发现衣袋里空空荡荡,手机居然被降谷零提前摸走了。
这种走一步算三步的脑子真是够了。
松田阵平朝着降谷零伸手要手机,但因为之前失血过多,刚才又站了一会,现在有些头晕不稳。
他急匆匆缩回手,打算撑住折叠起的床头坐下,但还没摸到,就被刚刚理都不想理他的降谷零稳稳托住。
“看来是在里面编了半天,脑子转不过来了。”
松田阵平刚生出来的一点感动立马散了。
他握紧拳,又因为左肩的伤口清醒过来,最后忍气吞声地拿起勺子,拨弄了几下距离最近的豆腐蒸虾仁。
降谷零跟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放了不少松茸。
如果这个待遇是荒海会对一个普通警察受伤的歉意,那荒海会当什么黑l帮,慈善组织都没他们这么慷慨。
松田阵平也肉眼可见的心虚了起来。
“我确实不是刚知道荒海彩。”
降谷零很平静,他悬着的心早就死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他问。
“和认识仓辻速水的时间差不多吧。”
降谷零又迅速死了一次。
他平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问,“因为什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