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还能充实咱们的库房,简直是一举两得!”
柳小小兴奋搓着手,“格根,去,好好‘招待’那三位好汉,务必让他们回忆起,他们的宝贝都藏在哪里了!记住,小声点,别弄出太大动静吓着旁人。”
格根心领神会,狞笑一声(他很有扮演恶人的天赋):“小姐放心,保证让他们连小时候偷藏糖块的地方都想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那三个倒霉的山匪经历了他们职业生涯中最黑暗的时刻。
在格根等人“和风细雨”般的“劝导”下,他们不仅吐露了各自藏匿财宝的详细地点,甚至连一些隐秘的联络点和备用金库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
拿到那三个“漏网之鱼”山匪提供的情报后,柳小小摩拳擦掌,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她的首次大型“军事行动”。
她要去剿匪。
她把想法跟柳云逸一说,不出所料,她爹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瞬间就白了。
“小、小小啊……”柳云逸捏着绣花针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剿匪?太危险了!”
“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啊!你还小,这种事让官府去管不行吗?要不……等你娘回来再说?”
柳小小如今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半大姑娘了,她叉着腰,学着母亲柳翠花的样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可靠些:“爹!我都多大了?”
“在草原上,我这个年纪的男孩都能上阵杀敌了!再说了,娘在中原一个人周旋,我不放心。”
“这次剿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得想办法接应娘,掩护她平安回来。您想啊,娘在京城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那狗皇帝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柳云逸一听涉及到妻子的安危,顿时更加忧心忡忡。
他看着女儿坚定的小脸,又想想远在京城的夫人,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夫人的担忧压倒了对女儿的过度保护,他叹口气,妥协了:“罢了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爹……爹支持你。”
“但是,你一定要答应爹,千万千万要小心!事不可为,立刻就跑,知道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知道啦,爹!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柳小小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爹,这次您可不能跟我去。”
“啊?为什么?”柳云逸一愣,随即有些委屈,“爹虽然不会打架,但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照顾你起居……”
“哎呀爹!”
柳小小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您想啊,那黑龙山穷山恶水的,您这细皮嫩肉的,万一被那些粗鄙的山贼瞧见了,起了歹心,把您掳去当压寨……呃,压寨相公可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接娘不成,还得先去救您?”
“您啊,就安安稳稳地待在倭瓜岛,等着我和娘凯旋归来就好!顺便还能帮我稳住大后方,监督绣坊生产,咱们的‘军费’可都指着它呢!”
柳云逸被女儿这番半是关心半是调侃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但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跟着去只能当累赘。
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千叮万嘱:“好吧……那爹就在岛上等你。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柳小小深知,打仗不是过家家,尤其是对付那些盘踞多年、凶残成性的山匪,光靠那三个俘虏的口供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