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寄生类污染垃圾,解决掉污染源头,宿主就不存在危险性了。”班主任说完,忽然拔高声音:“为什么不记下来?是都会吗?”
底下同学们低下头,教室里响起毛骨悚然的指甲划铁皮的声音。
“我在重复一遍,实践课的唯一目标就是活下去。”班主任道,“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这一条,如果你们学不会,”他面部横七竖八的疤痕,活了一般扭曲着蠕动,“我只好清理门户,免得你们败坏我的名声。”
安溪心头一颤,她的右眼刺痛酸涩,后背灼热蟒纹眨眼间从衣领里爬上后颈。
这只是个训话,两个污染感受到威胁被激起。
下课铃声响了。
“大嘴巴晚饭后,到办公室抄写《学安15》理论。”
班主任看向安溪:
“安溪跟我过来,其他人下课。”
第21章班主任的课
安溪跟在班主任身后,难得走路的时候没有左顾右盼,而是专注地看着前方,也就是班主任的背影。
她在琢磨背后袭击获胜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股压迫性的污染已经消失,安溪身上外放的污染也安分下来,但污染被动触发时带给身体的不适感还没有这么快消除。
安溪其实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成绩垫底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理论课考不过,实践课打不过。
她最频繁被动激发的时候,上一次还没平复下一个又来了,一天下来不是在压制身体里的污染,就是在琢磨怎么反击,在疼痛中痛干五大碗饭。
好在山神会平等祝福每一个孩子。
安溪的理论课水平一直稳定的不高,但她实践课在上初中后,就没有在掉过第二。
去年,就算是学校教师、村里长辈,只要不一个照面将她打败,她总能找到赢得办法,也就很少完全处在被动的地位。
新学校新气象,安溪明白这就像是打怪,到了一个新地盘总得跟新地盘里的规则制造者比划两下。
一直到办公室,安溪也没动手。
也不是没机会,主要是没法确保能一击必中。不能一击必中,就会被其他人发现,被发现她一定是被围殴的那个。
真是人在外,身不由己。
安溪收起危险的想法,规规矩矩走进办公室。
班主任的办公室是单人办公室,面积不大,一个办公桌、一个饮水机、几把椅子,还有个大书架就能将空间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