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想要解释一下,他所谓的需求高不是指肉体,是指精神。
但这样一来,他就要说起他的经历,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需要恋人给他提供较高的情绪价值。
于是这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那句“你怎么知道”,间接承认他就是说了迟昊阳痿,而澄清他没有欲求不满后,这话就没了存在的前提,还得另外编个理由。
总之,是很麻烦的事。
一解释就要解释一大堆,没完没了。
当一个人的经历足够复杂,再去结交新的人,让对方了解自己,就要付出巨大的社交成本。
安霖选择不付出。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的,同事也好,球友也好,都是泛泛之交。如果不是当初搬去了迟昊的住处,他和迟昊大概也不会熟悉起来。
秦遇没等到安霖的下文,转头看向他:“其实?”
安霖动了动嘴唇,呼出一口气:“没什么。”
尽管,秦遇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安霖的交往对象——过去式,安霖无意间见过至少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的秦遇的裸体——并非自愿,好像两人已经有了充分的熟悉起来的前提,但安霖还是觉得,他和秦遇,不熟。
以后也不会熟。
作者有话说:
安宝的内心超级难走进去
第6章演员的自我修养
黄柏铭拿下大满贯亚军的那场戏,秦遇重拍了。
这是整部电影中黄柏铭打的唯一一场比赛,后面他的身份就会从球员转换成教练,不会再有上场比赛的时刻,因此秦遇本身对这场戏也非常重视。
安霖一句他打球不像职业选手,他愣是花了三天来磨动作。还好姜导对自身作品的要求也很高,知道秦遇在折腾什么,也不多干涉,只要最终呈现的效果好,他就由着秦遇慢慢磨。
其实这场戏的难点并非动作戏份。
亚军意味着比赛败北,镜头语言应该偏向压抑,但这是黄柏铭职业生涯的最好赛绩,所以他的情绪是兴奋多过遗憾。
然而下一个镜头,赛会通知黄柏铭兴奋剂检测未过关,他会陷入巨大的震惊、愤怒、不甘之中,接着画面一转,邋里邋遢的黄柏铭出现在老破旧的公寓走廊,手上拎着刚在楼下杂货店买的啤酒,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被顽皮的孩童撞上也毫无反应。
这些单人戏份一拍就是半个多月,秦遇始终在另一个摄制组,安霖几乎没有见到他的机会。
这边迟昊也在拍单人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