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当着奴婢和家丁们的面,掀了二小姐的上身纱裙。”
“你这个贱婢!”云惠兰眼泪流了出来,将碗碟悉数掀到了地上。
那紫衣夫人也一惊,显然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最多言语侮辱,但是她自己准许说的,只是这气肯定又要算在古汐月头上。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圆得回来!”紫衣夫人对着那丫头怒目而斥,下一刻所有的凶狠都化作眼神的利剑朝古汐月射过来。
丫头吓得跪伏在了地上:“夫人息怒,三小姐也只稍稍掀一下,并无大碍的……”
“砰”一个琉璃杯砸到了那丫头的身上,云惠兰已经梨花带雨:“你还说!你这个该死的贱婢!”
说实话,古汐月看着云惠兰吼都吼不出来了,倒有些心疼起她来,这个丫头也是脑筋不会转弯。
古汐月有些看戏般的又把手收回了衣袖,她也想听听这丫头怎么圆。
“二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三小姐也是因为中药了才会如此,她是不受控制的,这也更加说明三小姐并未被侵犯,坊间流传的说法,只要是中了这污秽之药,必定需要有人帮其解,若是三小姐被侵犯过,这药肯定是解了的,不会有这些不当之举,所以三小姐并没污了身子。”
原来是这么个圆法,古汐月有些惊叹这十几岁的姑娘懂得还真多。
只是这说法,想觉得牵强的,必定还是觉得牵强,说有道理的,也觉得有道理,但是想曲解的人,有个由头就可以了。
“说完了?”紫衣夫人眯眸冷问。
“是……是的……夫人。”
“你多少年岁?”
“奴婢年岁十五。”
“你敢保证是中药了?”
古汐月将手拿出来,这晚饭也快到散席时间了。
“是的,奴婢保证,奴婢以前见过中药之人,就是如此模样,而且更甚。”
“甚好。”紫衣夫人眯眼朝古汐月瞥了一下。
“那解药之举想必你也见过?”
原来堂堂国师府夫人也可以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古汐月微微一笑。
那丫头听后,顿时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奴……奴婢没见过,奴婢只听……”
“那想必是你自己中过药?对解法才如此清楚。”紫衣夫人终于恢复了她的镇定和威严。
“不是的,夫人,奴婢从未碰过此等污秽之药,奴婢见都没见过,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丫头吓得连忙磕头解释。
“你既见都没见过,如何知晓她这药解没解,还是被人解了,药性还未退去?”
“奴婢……”
丫头被问得哑口无言,姜当然是老的辣,挑这丫头说的中了药来信,却质疑她后面的说辞。
意料之中。
“暂且念在你护主心切的份上,饶了你这次,我云府最是留不得多嘴的丫头,若有下次,我云府的规矩,想是你已经都背熟了。”
“娘!怎可饶了这个贱婢,您这就忘了她是怎么……”
话只说到一半,云惠兰就被她娘的眼色给止住了,只得委屈巴巴的憋了回去。
“奴婢多谢夫人开恩,多谢夫人开恩。”
丫头立即谢恩,不敢再多说半句,低着头回到了古汐月的身后。
“你还有何话说?”紫衣夫人下颔微抬,垂眸扫向古汐月。
多么理直气壮的问话,底气足了,气势都不一样。
古汐月微笑着缓缓起身,离开席位,走到了大堂中间,笔直而立。
“夫人还请耐心听着。”
古汐月朝紫衣夫人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她没有再叫“秦夫人”,礼数也作足了,使得在场的人包括那老太太,脸色也缓和了些。
“夫人要把污了身子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今日我就是说破嘴皮子,恐怕也无用,但按理,你们还需听我本人的解释,反正结果都一样,夫人不妨还稍稍耐心,听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