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一怔,转而愧疚的低下了头:“娘亲如何担得起这个谢字。”
“明早再告知您。”
白影一惊,但还是马上被喜悦之情给掩盖了。
“奴婢们见过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请小姐见谅。”
身后传来齐声称呼声。
“沫儿可否放了她们,她们都很听我的话,不会乱来的。”
古汐月转身念诀,解了缚灵绳网,只留着最先捆住的长脸嬷嬷。
“多谢小姐。”这群丫鬟嬷嬷们站好朝她行了个标标准准的礼。
一回到屋内,阿咕就制止住古汐月。
房间被喷了毒气,云沫白母亲立即上前驱散了开,眼里寒光一闪,但没多说话。
古汐月也不多问,她知道是谁做的。
回到寝房,沫白母亲帮她褪了衣服,对她施起了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包裹里还有治打伤和外伤的药,劳烦您给偏房里的丫头用上。”
沫白母亲欣慰一笑:“沫儿无需操心,娘亲看见了的,你只闭上眼睛,放松,好好休息。”
古汐月听话的闭上了眼,这跟暖暖给她的感觉不一样,跟她爷爷给她的感觉也不一样,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感觉。
说起来,她连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可是即使头这么痛,这么重,她闭上眼,还是睡不着。
没有黑色曼陀罗的熏香她也本就会失眠,脑袋里又还都是那只鬼金色身影的样子。
努力了一阵,她睁开眼,已经施完了针,就看见云沫白母亲坐在床边,红着眼眶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这又跟开始街上碰到的两位一样,好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亲人。
这位她是理解的,那两位却想不明白。
“睡不着,就先喝药吧,熬好了,喝完就容易睡些了。”
“嗯。”
可能是药的关系,喝完后,她就昏昏沉沉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古汐月感觉有人在帮她拭眼泪。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不是云沫白的母亲。
是她开始见到的那位红衣男子。
他还是如之前见到的一身红袍,只是眼睛却是蓝色,跟他耳朵上的蓝晶宝钻耳钉一样漂亮的蓝,耳朵也有些像精灵的耳朵。
那如宝石般漂亮的蓝色眼睛,正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复杂如那只鬼初见她时一样,只是这位没有怒意,只如深海一样平静。
“你是为谁而回来?”他用手又轻轻帮她拭掉另一只眼角的眼泪。
同样,说的话,听不懂。
梦罢了,古汐月觉得,她撇开了他的手,又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古汐月猛的惊醒,那只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