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嘴里融化,带着丝丝的甜香,
这时候外面终于开始下雨,刚开始还是沉重的几声响,仿佛天空的试探,紧接着,雨水大肆落下,风也变得嚣张,伙同土腥气一起钻进来。
耳边的发丝被吹乱,隐隐有略微凉意的雨点落在皮肤上。
冰块是凉的,雨是凉的,但这种凉太微不足道,她要被融化了。
口腔——耳朵——呼吸——还有哪里?好烫,好烫。
“别,会被看见,门……”
楚淮听见,边亲边把她挤到角落。
后腰碰上台面,他的腿顶进来,一只手撑在边缘。
仿佛带着些惩罚意味,集中在一处的冷只能算作疼,躲不掉,干脆就想它快点化掉。
分不清是唾液还是冰块融化的液体从嘴角流出,细雪消融在火里,被吞食掉的助长火的气焰,它愈烧越高,要把眼前所有都狂妄地吃下。
冰块融化了。
发麻的舌尖只能由着他的动作,像在提醒她的不专心,楚淮咬了咬她的唇角。
台面边缘坚硬冰凉,李轻轻被冻得脑子发晕,她迷迷糊糊感到有别的东西顶着自己,手下意识就伸了过去。
男生喉头溢出声低喘,他很快捏住她的手腕,问:“你干什么?”
“嗯?”李轻轻觉得茫然。
他睨着她,提醒:“手。要往哪里放?”
“哦……”李轻轻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它顶着我了呀,不舒服。”
楚淮的表情瞬间僵硬。
李轻轻像是没发现他的不自在:“淮少爷,你硬了,因为吻吗?”
他咬牙切齿:
“闭嘴。”
。。。。。。
最后那场雨下了不知多久,冰块融化,雨水渐退,口腔里最后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桑葚味,余韵是甜的,甜到仍旧让人发腻。
第四次接吻是在客厅。
即使是暑假也要不停学习,相比起李轻轻,楚淮面对的任务要更重。
有次楚淮刚头疼地下楼,看见李轻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那么弱智的剧情,也不明白她怎么看得进去。
穿着个吊带背心和短裤,头发扎成丸子头,因为太长,像兔子炸开的毛绒绒尾巴,随便一个动作,尾巴就会晃来晃去。
她刚开始还很瘦,骨头一把,现在身上长了些肉,看着也健康,正撑着个下巴吃桃子。
现在正是桃子的季节,因为李轻轻喜欢这个,木悦买了不少。
那桃子脆,并不十分软,但也有汁水黏在她手心,李轻轻看电视看得起劲,没注意自己满手粘腻。
楚淮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