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把它找回来了。
它变得很不干净,毛发结块,身上的血迹凝固,连之前兴奋时会跳上来的四肢都变得萎靡,一把软烂的骨头,靠近时臭气熏天。
他想,也就是那时,他们父子俩才开始有愈来愈深的隔阂。
仅仅因为一条狗。
……
等到结束,楚远棋依旧抱她去浴室。
李轻轻体力不太好,做着做着就又晕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楚远棋的床上,身上衣服干净整洁,下体也没有不适。
她支着身子坐起来,因为头疼,晃了晃脑袋,不经意瞥见床头柜上的杯子。
它装着水,杯底压着纸,而旁边摊开的赫然是几粒药片。
李轻轻有很久的怔愣,她抽出杯底的纸页,看清上面的字迹。
[药在旁边,记得吃。最近不能常回来,无聊的话,可以让人陪你出去逛逛。]
他的字就和本人一样,温和的笔风,字里行间都透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没有声音,极致的安静。
李轻轻把旁边的药倒在手心,她盯了会儿,才慢慢地放进嘴里。
她没有喝水,强硬地咽进喉管,苦味渗上来,可它似乎卡在那里,异物感强烈。
李轻轻张了张嘴,试探着发出声音。
“啊。”
没有关系,她还能说话。
李轻轻理了理躺乱的鬓发,好久才慢慢地下床。
……
冷空气席卷过来,再过不久就是新的一年,临近年关,大家总是格外忙碌。
长期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李轻轻在衣柜里找出件大衣,头发绑好后在镜子面前转了圈。
她不太习惯这样暖和的衣物,甚至不肥大就能带给人们温暖,衬得身体线条流畅,不太像她似的。
下楼时,李轻轻往旁边的画室门看了眼,房门紧闭,她想起楚淮有阵子没找过她了。
终于觉得没意思了?她想。
“木姐姐?”李轻轻在楼下找了一圈,没见到木悦的身影。
正想着掏出手机给木悦发消息,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她这两天回家休息了。”
李轻轻从手机屏幕抬起头。
金恩胜站在沙发旁,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只礼貌地冲她点头:“李小姐。”
“啊,对,要过年了,她肯定很忙。”李轻轻也冲他笑笑,有点失望地把手机放回兜里。
“李小姐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