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宋徽音唯恐节外生枝,二话不说关闭了门扉。
当初的记忆甚嚣尘上。
其实她和他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闹剧,当初是她毅然决然要嫁给柳温言,家里人无论怎么样去反对,但宋徽音甘之如饴。
婚后两人也的确有过一段妇唱夫随的甜蜜光阴,那也是两年来无论宋徽音遭遇什么都不情愿一走了之的主要原因。
曾几何时,她是真心实意喜欢过他。
但他呢,不过沾沾自喜于自己曾拿走过一个少艾女子彻头彻尾的一切罢了,后来的多年,宋徽音和柳温言恩断义绝,哪怕再次见面,她心头波澜不惊,已没一丝一缕的浪花和涟漪了。
“音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柳温言喉结滑动了一下,郑重其事的开口,犹如在宣誓。
宋徽音一笑,当年的柳温言也是如此,任何一句话都让她感觉雷霆万钧,她是那样听命他,服从他。
后来宋徽音才明白,柳温言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人,自己相信的越多,遭受的伤害也就越大。
“你快回去。”宋徽音和他已恩断义绝。
柳温言自然知晓,他之所以和宋徽音有今日的决裂,有今日这一刀两断的结果,实际上都是自讨苦吃。
当初的自己对她心狠手辣,如今他回心转意,但一切已无药可救。
“我带你离开这里,我有办法。”柳温言语音急切,似乎唯恐宋徽音不会相信自己。
“你带我离开?”宋徽音嗤笑,“你自身难保,你带我离开?真是痴人说梦,再说了,你柳温言是什么人?你会平白无故带我离开?”
质问让柳温言无所遁形。
“这里真的很危险。”
“危险,和你在一起才真正的危险,”宋徽音嗤笑,“那些年我自欺欺人还以为自己慧眼识宝,后来才知晓你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柳温言沉默了,但很快就叹口气,“如今我已从头来过,改过自新,之所以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是我不知晓这里的路径,而是我想……”
“什么?”宋徽音几乎咄咄逼人了,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笑让柳温言不寒而栗。
但他还是固执的说了下去,“我感觉这样的生活是好的,我自来这里以后每天都过的很好。”
“行尸走肉也是好吗?”宋徽音完全搞不懂柳温言了。
不!
毋宁说,从始至终她宋徽音就完全没搞清楚柳温言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之间始终存在一种距离感,柳温言牵动了一下嘴巴,他的嘴唇干裂,风霜在他那张国字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两人距离如此近。
自当年,柳温言随时可以将宋徽音揽入怀抱。
她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是他宣泄情感的端口,但如今呢,两人面面相觑,最多的不过一声长吁短叹。
“出去!”宋徽音早心灰意冷,更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口蜜腹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