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后认真检查了一下树洞的“门”,修修补补很久,确定并没有什么问题,此刻柳温言才心满意足离开了。
“音儿,”柳温言背对宋徽音,声音因凝重而让宋徽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准备宣布什么天大的事一般,且那事还不是什么好事,“怎么?”
岩洞内是宋徽音少气无力的声音,柳温言并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会恋恋不舍,更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在你心目中我柳温言始终是一个卑鄙小人吗?”
虽然未必就是卑鄙小人,但柳温言做的事的确称不上光明磊落,宋徽音点点头。
“好,音儿,如今我要保护你,你相信我吗?”
宋徽音矛盾极了,要说柳温言不保护自己,他为何会为自己修筑这么一个安全的房屋?但要说柳温言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其实柳温言将一切都想清楚了,毕竟草上飞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了人家已掌控了足够的线索,这座山是很大,但对柳温言来说是人地两生。
所以找到他们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一想到这里,柳温言顿时有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音儿,谢谢你曾经的陪伴,你在这里安安心心休息,我总会想办法将他们逐一击破,你拭目以待就好。”宋徽音从未见过这么一个意气风发的柳温言。
一时之间琢磨不透究竟柳温言要做什么,看柳温言朝远处而去,宋徽音也懒得理会。
如今她脚上的伤还没痊愈呢,这么出去自然是太惹人注意,还是在原地休息为是。
宋徽音并没有在意柳温言说了什么。
换言之,一个撒谎成性的家伙,一个言而不信的瘾君子,他说什么谁会在意呢?
不过这一次柳温言对自己倒还算贴心,在柳温言离开之前,他为她准备了不少东西。
第二日宋徽音终于知晓柳温言要做什么了,原来柳温言有舍己为人的打算。
那烟源源不断冒出来,被西北风一吹拂,很快就进入了岩洞,岩洞内的柳温言剧烈的咳嗽着,他已承受不住了,一会儿就被从岩洞里赶了出来。
草上飞手边侍卫一个比一个还厉害,众人七手八脚很亏就将柳温言擒住。
而后送到了大当家面前。
草上飞阴骘的冷笑,上前去一脚踩在了柳温言的手背上,顿时疼的柳温言大呼小叫。
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已吵到了对面不远处的宋徽音,宋徽音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宋徽音死死地看向对面。
柳温言哈哈大笑。
“快告诉我,柳温言,宋徽音人呢?她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你早早让她出来,我赏你东西,自由要不要,金银珠宝要不要?美人儿呢要不要?”
听到这里,柳温言冷笑。
他闭上了眼睛,一派听天由命的表情,那下属看柳温言摆出这么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急败坏,握着马鞭就要抽打。
但大当家的却制止住了此人,他甚至温和的靠近了柳温言。
“我知你还喜欢她,也知你不会将她的下落说给我知道。”
“哈哈哈。”回答不过是一连串冷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