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没那么简单,我找到她时,她身边多了个叫江云漪的家伙。
陆暖笙对江云漪的反应,让我第一次感到了……烦躁。
陆暖笙因为她露出的那种笑容,那种轻松依赖的姿态。
那不该是属于别人的。
我用了点手段,让江云漪自己离开。
看着陆暖笙为此哭得撕心裂肺,我充当她身边最后的唯一,从那一刻我知道,她再也离不开我了。
她甚至试图想把自己交给我,来换取安全感,那一刻我感到了更深的烦躁,还有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愧疚这个词不该是给我的,但我实在想不到我那时候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了。
我拒绝了她。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一具因绝望而臣服的躯体,没有意义。
我要的,是那个鲜活灵魂。
我告诉她,我要她的真实。
那一刻,我分不清这是策略性的引导,还是我害怕她真的变成一具没有生气的娃娃。
暴雨夜,她跑上天台。我追出去,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重又急,陌生的恐慌攫住了我,我怕,我太害怕了,怕那簇微弱顽固的火苗,真的就此熄灭。
如果熄灭了
那我还剩什么呢
我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雨那么大,她那么小,站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雨吞没。
我骂她,给她撑伞,用冷漠武装自己。
她却问出了那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我答不上来。
这种不确定性让我恼怒。
后来她开始反抗,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当她开始质疑我是不是在意她时,我是慌乱的,只能用更尖锐的话语逼退她。
可她却对我撕开了她最深的伤口,她弟弟的死。
听着她用颤抖的声音讲述那个打不开的冰箱,讲述父母的崩溃和她的罪孽,我第一次感到了某种……共鸣。
她藏着与我相似的裂痕,我们是一类人。
只是我选择了掌控毁灭,而她,在渴望救赎。
也是这次之后我意识到,必须得让她知道江云漪那件事的真相了,既然我选择彻底和她接纳彼此,我就不该再对她有所隐瞒。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故意没关电脑就离开了寝室,我太了解她了,依她的个性肯定会去看我的电脑的,也一定会发现江云漪的邮件,发现我做的一切。
后来的日子里,她和我说要回家看看父母。我点头同意,一切按着她想的方向发展。
她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她衣领下微型摄像机闪烁的红点时,我几乎立刻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将计就计。
我把“证据”送到她手上,那个湖边夜晚,我主动撕开了自己最黑暗的过往,父亲的谋杀,哥哥的意外。
我把所有她想不到的罪孽,平静地摊在她面前。
我在赌,赌她在知晓全部真相后,是会逃向代表着正义的警方,还是……会理解这黑暗背后的逻辑,真正完整地接纳这个残破不堪的我。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我们有很多事情还没做,比如那些正常的约会。
我想…和她试试
于是那几天我破天荒的带她去各种各样以前我不屑的地方,她虽然有些防备,但玩的很开心。
预感到她即将有动作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很想和她睡在一起,我总觉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