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太淡了,我辨不清方位。”言默动着鼻尖在空中轻嗅。
“你像个小狗。”
“辛冉,我说真的!”
她挤眉,翘着唇角,出其不意地在言默鼻尖上捏了一下,“我也是认真的。”
凉凉的触感,软软滑滑的指腹,淡血混着香水味,在指尖上散得恰到好处。
她挑逗的是鼻尖,言默呼应她的是心尖。
强忍心尖处的酥麻痒意,言默憋得两颊烧红,胸腔滚烫。
“跟我来吧,我知道味道的源头在哪。”
跟在她身后,离她不到半米远,言默自问,若是没见半个月的换成了其他人,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总之,分开时不会日日想着,再见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欢欣雀跃。
捏鼻子这个动作足够暧昧,只是不知辛冉在碰她时,心里想着的是她,还是她的几个前世。
“辛冉。”
“嗯?”
她们都没停下来,往走廊深处一直走。
“你和我的前世好过吗?”
“没确定过关系,但你的某一个转世跟我有过一夜情。”
她竟然那么镇定地说出那么羞涩的话。
“这就是你说的,滔天大祸?”
“对我而言,是,但你的另一个前世才是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祸。”
“我在地火阀挖了逃生道,为山庄位置的保密埋下隐患。”
“没错。”
前世什么的,言默不想关心,可她们偏偏和辛冉有那么复杂的关系,越想越别扭。
“咪咪七世找到我,说,我的前世不敢以死证明我的忠诚。”
“我知道。”
真想告诉她,她现在愿意了,现在就往我脖子上咬一口吧,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最好是史无前例的、极其深入的事。
对想把她独占的欲望在此刻化为一阵烦躁,言默不会隐藏情感,除非她自己不确定,而现在的煎熬证明,她确定得不能再确定。
“她们不敢,我敢。”
辛冉突然停下。
“你可以咬我一口。”
阴阳不定的顶光灯将她的脸衬得更加苍白,她有过一瞬间的躁动,只想把牙贴在言默脆弱的脖颈上。
血族女性没有月经,取而代之的,是对血的躁动,对人血的躁动。
可这一口要真的下去,喝到了真正的人血,就相当于染上了血瘾,戒不掉的瘾。
同时,心上人也可能因为转化时心智不坚定而暴毙而亡,这次怕的不是言默,是她。
这些,言默也都心知肚明。
带着转化素的尖牙一口下去,事情就是双方的事情了。
“挺有勇气,不过算了,要是转化失败……我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
“好吧,证明你在意我,你知道我问这句话的含义,却没有反驳这件事本身,说明你也喜欢我。”